“王书记,买个手机吧。”张子腾摇晃一下手里的手机,“现在,哪个人不配置这个东西呀,别看俺是乡下人,现在,都配上了。”

“我是配置过的,来的时候,给老婆用了,她现在开办幼儿园,需要这个东西,联系方便。”我很想说一些家庭的情况,又觉得此时说这些东西有些不适合。

“你家夫人要开办幼儿园?”张思雅有些好奇的样子,“我也有开办幼儿园的意思,并不想按部就班的毕业就上班,那样,没有意思的。王书记,快告诉我你有夫人的手机号码,我要和她联系。”

“思雅,别我家夫人夫人的,你可以叫她嫂子。她叫她叫雪雯,联系方式我给你,来,输入你的手机里吧。”我凑近张思雅,把雪雯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

张富友提出要去看望村里的几个来南徐市打工的年轻人,我觉得很有道理,作为村里的领导,也是应该做的。看了几个开小餐馆和打短工的青年人之后,张子腾说起在“南徐大酒店”里涮盘子的李志高,于是,几个人又向李志高的住处找去。

我初见李志高时就觉得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小伙子。住在地下室的十几个打工者,只有李志高的床铺上堆满了书籍,墙壁上挂着一把吉它。张思雅摘下吉它拨弄几下,一直死盯着她的几个打工者越发地痴迷起来。

“在这儿生活习惯吗?”我点上一支烟,很想和李志高多唠几句。

“习惯是一种势力,也可以说是一种适应,从习惯到不习惯要一种过程。”李志高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目光里也充满敌意。

“李歪头怎么会收养你这么一个儿子。”张富友拍一下李志高的肩膀说,“你小子,在大城市混几年,红芋屡还没有拉净哩,长见识了?不会说家乡话了?这可是咱们村新来的一把手,给人家说话别不着边际的,没有谱,多不好呀。”

“没有什么,小伙子讲话蛮有哲理的。行,有学问。介绍一下,我姓陈,是来咱们村帮扶的,主要是想带着大伙儿发家致富。”我也学着张富友拍一下李志高的肩膀,但李志高却躲闪着站起来。他从枕头下掏出一盒“红旗渠”的烟,撕了几下才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深吸一口,然后愣愣地望着我。

“还像以前那样喜欢看书?”张子腾随手翻弄一下李志高床上的书说,“咱们同学中就你不上大学有点亏了。”

“子腾,我家里还好吧?”李志高给苗子腾说话的口气透露出一种故友重逢的亲切。

“好,好着呢。”张子腾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你那个爹,李歪头,总是要告倒我大哥,说我大哥有问题哩。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志高,今年过年你咋不回家呀?”

“南徐市今年吃年夜饭的人非常多,再说,今年夏天我就要进行函授毕业考试了。还有计算机考试,公务员考试,事情都赶在一块了。”李志高遇到张子腾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我爹现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刚才我说了,就是要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过年时村里的人都你说媳妇呢。”张子腾笑着说,“怎么,不想回家呀。你小子,还真想在南徐市安家落户?考这考那的,上学时还没有考过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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