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丹叫卫风牵过匹马,请翼风乘坐进营翼风辞说时下身体虚弱,不便乘马依旧上了车子,翼丹曹睿左右护持。三个人说着话,不绝来到有夏大营。
营官进内通报。
天子正在议事,安排移营辽山山口。听说有穷国派太子翼风为使,前来觐见,略一沉吟。
大巫师直起身子奏说:“陛下,有穷国今日派使臣前来,必为请降。圣意以为如何?”
元帅公孙野人也奏道:“事急才降,定是缓兵之计。陛下乘有穷太子自投罗网,即刻禁锢军中挟作人质,迫使反王举国投降,可以兵不血刃就平息战事,早日凯旋!”夏王不语。
曹融急忙起身启奏说:“陛下不可!臣闻有穷太子深孚国人之望,如若被禁,反而激起敌军斗志。何况天子者,胸怀天下,以仁义治国。太子又是陛下亲族,在乱军之中以为陛下遭困而救了臣等性命,堪称是仁义忠勇之人!臣言及此,唯我王圣裁!”
公孙还要说话,夏王一摆手,传令:“曹卿,你代寡人请他进帐吧!”曹融答应出去,来到营外。
翼风已经下车,侍立在辕门候旨。翼丹和曹瑞、卫风、白羽陪站在旁边。
曹融依稀认得有穷太子的模样,身材伟岸,玉树临风。和王子翼丹站在一起,就像两个男神虽然气度不同,各有表里!
曹融紧走几步,笑容满面的向翼风一拱手说:“老臣曹融,奉陛下口谕,诏请仙贤太子进帐叙话!”
翼丹一听口词,放下心来,笑着对堂兄说:“天子既然诏请,哥哥快些请进吧!”翼风也是欢喜,和翼丹抱了抱,转身向里走,来到曹融近旁,略一躬身,曹融忙还礼不叠:“太子安好!末将曹融曾受殿下厚恩,没齿难忘今日得见天颜,实是三生有幸!请殿下速随末将见驾!”翼风逊谢,跟着老将军来到大帐,就在营门口跪下!
翼辰在上面看见,连忙离了御座,走过来抱起翼风嚎啕大哭!
翼风也哭。
群臣也感动的纷纷落泪。
好一会儿,翼辰才止住悲声,双手扶起翼风,哽咽道:“儿呀,你父昏迈,全不念手足之情,屡屡造逆,但我儿何辜,天下苍生何辜,俱受池水之殃!今日你我叔侄相见,莫不是在梦里吗?”
翼风泣拜道:“我父先受边民蛊惑,又有妖人公冶春申和元帅沙龙擅自独断军机。一时被妖法蒙蔽,失于查点,险些危及伯王性命,于国于私,罪莫大焉!今日臣侄刚刚辗转返回王城,急劝父王悬崖勒马,负荆请罪!父王现在已经幡然悔悟,痛心疾首,但羞于见您,因此臣侄子代父过,过营请罪,请伯王发落!”
夏王搌搌眼泪,拉翼风在御座旁坐下。叹口气说:“你父王是我的亲弟弟。先王被东夷人戕害之后,是我把他带大,教授他跨马征杀,治军理天下,平叛之后更让他独封一国,一样称孤道寡!不想他让猪油蒙了心肠,竟然欲置我于死地!寡人每想起来心痛欲裂,寝食不安!”说完气的又落下泪来。
翼风双膝跪在地上,哭着说:“臣侄不敢为父求情,只请伯王不要悲伤倘若伤了龙体,我父之罪更甚!”
翼辰拉他起来,说:“儿呀,虽然王家无私事,但毕竟血溶于水,纵然你父可以虎目无恩,伯王也不会翻脸无情。你在营中盘桓几日,咱爷俩说说活,也让你父王那个悖情忘义的东西在家思虑思虑。”
翼风俯首领命,从此安心留在夏营。
每日早晚给夏王问安,陪他说会子话,其他时间就坐在营帐里,读书消遣。好在翼丹时常在公务之余来和他聊天,翼风也从不提起回城之事。
这样过了七八天,这一日翼风正在营房里看书,忽然看到一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
翼风不动声色的望着那个人,忽然大吃一惊!
来的这个人穿着士兵的衣服,行动却像个军官从卷曲黑长的胡子,新王一眼就认出是旧将翟熊。
恰好派来服侍翼风的两个侍从出去打水。翟熊望望四下无人,闪身进来,插手行礼:“末将拜见殿下!”
翼风示意他坐下,问:“我走之后,你一向还在腾内史手下吗?”
翟熊说:“是。原来在铜城军营里那个胖军官叫撒聃,是司粮内史腾纪的小舅子。殿下走了之后没有一个时辰,他就押着大队的辎重车仗来了。看末将干事利落,让我做了他的副统领,咱的人马全在末将标下!我让他们习说南话,现在跟着我每日督运粮草。今天刚刚解运进营,听说殿下孤身来此,不晓得什么缘故令您去而复来,偷偷来看望一下,听候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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