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说的话只怕不是一言二语能理的清楚,赵公子又有腿疾久站只怕身体无法消受。”
陵王所言无虚赵泽轩也不再与他客气,找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下,将主次岔开。
秦桢此时才正眼端详面前的男人,五官只能算上清秀,这样面相微微带了丝女气,在秦溯的几位至交中的存在感并不明显,以往他只道此人好运气生在了大瑞第一巨富赵家,他平日公务较为繁忙与之相处的时日并不多,特别是在秦溯镇守边关的几年里几乎没有碰面,如今一看颇为感慨,说到识人自己这个同胞兄弟比他要更为有眼光。
陵王是文武百官眼中的煞星,没事就爱监视一下,一旦发现苗头被监察的对象几乎家破人亡,见惯了人生隐私丑态对人性的信任以及赞许是十分难得的。
赵泽轩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陵王的心里有了一个较大的飞跃,坐下后揉了揉眼角。
将自己所知一一道来,从柳如兮所言到自己争分夺秒进宫求得天子赐下玉牌,再到快马加鞭赶到春晖园时截下凶徒,一言一语没有修饰,不添加半句自我的看法,只是简单、明了、真实的陈述,完毕之后扫了一眼两人,仿佛是在听取两人的见解。
秦溯呆愣一会,眨巴了几下眼睛,仿佛在努力消化秦桢所说的话,一遍一遍来回的顺,就怕是自己漏了哪里,最后不由的苦着脸。
“三皇兄你确定你没有遗漏?”难怪皇兄来找人出主意却没有让闫老大来,他开始还以为是三皇兄体恤闫羽丰伤的比他重……“这件事跟闫家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
陵王的威名能让夜哭的孩子瞬间闭嘴,怎么可能会体恤他人的身体状况,说完面色不由露出苦涩之意,三皇兄的处事风格他是了解的,闫家若是与凶徒有关只怕闫家上下此时已经关入大牢。
“我脑袋疼……”
两边刚好一边知晓事件的一半,合在一起将事情凑了个整。
柳如兮是姚媚的表妹,虽然一表千里血缘并不十分亲近但是事情一旦有所牵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矛头会直接指向钱棋淮跟姚广晟,谋害皇族……
赵泽轩不在朝堂但是他对事物的敏锐度十分了得,立刻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个大概,只是不明白的是作为姚家的表亲,柳如兮怎么会走出这步?
“此事只怕已不是家事殿下可有对陛下言明。”
秦桢如深潭的黑眸扫了过来,沉默了一会说道。
“自然是已经禀明了父皇。”
赵泽轩暗暗松了一口气,天下的事先不论是非曲直最重要的当今陛下的所感所想,万幸陛下并没有对此事感到不悦以及不信任,这是一个好的讯息。
“草民能做些什么陵王殿下尽管直言。”
秦桢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从微微上扬的嘴角能透露出来,只是他习惯了冷漠,连上扬的弧度都带着丝丝冷意。
“不需要多,赵公子只要把这一件事做好就行。”胸肩微微下压,朝着赵泽轩的方向。
秦溯来回踱步隐隐不安。
“慢着!这件事处理不好波及甚广,皇兄还是不要将赵家拉扯进来。”
“这件事还真的只有赵家能处理。”话是对秦溯所说,但他的视线却对着赵泽轩,如山峰般的浓眉微微一扬,仿佛在问:你可愿意。
赵泽轩避开秦桢的视线,脑海里闪过的是赵家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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