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临道:“看不出来,你做事效率还挺高的。”

“这算夸奖吗?”她笑问。

顾予临低头看她,正好看到她小扇子般的睫毛。她今天化了淡妆,细腻的皮肤透着少女独有的胶原蛋白,笑起来的时候,苹果肌鼓出来,像两个饱满的小果子。

她没有扎辫子,中长的头发随意地散下来,在发尾处做了个内扣,俏皮又不失大方。

以前没发现,她还挺耐看的。

她感受到他的目光,侧眼一瞥就看到大礼堂旁边的一把吉他:“嗳,你看,那把吉他跟我送你的好像。”

之前那把吉他,顾予临一开始虽不打算接,但因为吉他太重,她背回去又麻烦,他索性就直接带回了家。

他还没回答,又听她继续问:“你有练吉他吗?”

他顿了顿,然后摇头:“不是说你教我?”

“啊……”她沉吟一下,“好啊,等下我们先排练完,等他们的时候,我再教你?”

“好。”

他们很快排练完毕,效果还不错,顾予临今天的状态挺好的。

照这么个情况,到时候黑子肯定没办法再黑他的唱功了。

江筱然心情好,退到一边,找别人借了吉他,这就跟顾予临到一边去练习了。

舞台上,夏阮和柳轻轻的节目正要开始。

抱起吉他,江筱然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柳轻轻正在做准备活动,随着音乐响起,她找到自己要站的位置,往后退了两步。

岂料后面是个大音响,江筱然还没来得及说危险,她就已经往后挪了一步。

音响的边框磕在她小腿上,她一下没站稳,伸手就往旁边抓,希望能抓住什么可以依托的东西。一旁正是一块大幕布,幕布后面还有椅子和一堆杂物,被她这么伸手一拽,东西七零八落地往她这边倒。

“啊”柳轻轻扯着幕布极快地栽了下去,舞台很高,她又站在边上,江筱然一下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柳轻轻!”江筱然叫了声,急忙放下吉他,跟顾予临说,“不行,我们去看看!”

比赛在即,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大家一哄而上,去那边看柳轻轻的情况。

江筱然跑过去,看到正有人把柳轻轻扶起来,她身边是一把木制的大椅子,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应该砸着她的脚了。此刻,她的小腿有道十厘米长的伤口,不深,但已经往外渗着血,伤口略有些可怖。

柳轻轻咬着唇,眼睛里已可见水雾。

“有没有关系?!”

柳轻轻动了动脚踝,整个人靠在搀扶她的女生身上:“不行,整条左腿没知觉了。”说完就开始掉眼泪,“怎么办?”

大家齐齐看向江筱然。

“先去医院看看吧,做个详细的检查,”江筱然往台上看,“台子太高了,怕你有别的伤。”

“……可是比赛怎么办,”柳轻轻也着急了,“要是我不上我们节目就废了。”

江筱然拿出手机说:“等等,我先给陶老师打电话。”

嘟嘟,嘟嘟,她开着外放,心里着急得不行,但又不能先乱了阵脚,屏息听那边的回答。

陶老师不接电话。

一连打了三个,都不接。

一贯存在感很高的夏阮终于站出来:“这样不行,要不我们给别的老师打电话?”

“来不及了,”江筱然说,“柳轻轻要先去医院啊,不然出了意外,谁负责?”

大家乱成一锅粥。

“这怎么办啊我操,要不跟负责人去说?”

“这附近有医院吗?谁带了足够的现金?怎么去医院啊?我们自己包扎算了。”

“柳轻轻你要不撑一会儿,过了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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