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把世间万物都变得边界模糊、朦胧。
“你们男人真是薄情!”
敬山戏谑地看着潭金线,反问道:“难道你是女人?”
“我当然也是男人,可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没那么薄情。”潭金线心如猫爪子在挠,怎么会说出这么蠢的话?都怪这该死的月亮!
“呵呵呵,想不到潭大师傅不仅技艺了不得,还是一个难得的多情种子呢?”敬山退后两步,装出一副要重新认识潭金线的样子道:“人家许夫人都知足了,你倒在这里伤春悲秋起来。站好了,别动,让我遮住你的胡子好生看看,我真怀疑你是一个女人啊!”
说着就要捂住她的胡子。
“喂,你干什么?”潭金线赶紧跳开:“是谁没有胆量,喝个花酒都腼腆得双手无处安放的?”
“你生气的样子,更像一个女人。”敬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神经病”
“我才没有神经病,你本来就像个女人嘛!”
不行,不能再这样吵下去了,敬山三句话离不开女人,他不会已经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吧?
这样一想,潭金线也转移话题。
“少爷,花凌知是怎么知道我的设计的,敬氏以前出过这种泄漏样式的事情吗?”
不聊风月,聊工作总行了吧。
敬山诡异地笑笑,摆摆手,大有今晚就放她一马的意味。
“没有,敬氏自开铺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像今晚这样的事。金线,除了那天拿布料回家的时候,铺子里的人见过,还有谁知道你的用料和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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