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傲被噎了一下,他的确是没有亲眼看到。

“既然无亲眼看到,便不能凭空猜测,本王的儿子两袖空空,拓跋家主说他搬走了所有宝物,请问他放在何处?”冥北凉反问。

“御王,这孩子额头上长着犄角,不是一般的孩子,又能将桥头这两只狮妖困住,定是有什么法宝。”拓跋傲据理力争道。

“犄角?”冥北凉冷笑,“那是龙角,陛下贵为真龙天子,本王与麒儿都是他的子孙,也就是龙的子孙,既是龙的子孙,额头上长着龙角有何不可?”

“噗……”一听冥北凉又拿这话出来噎人,拓跋紫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这话听起来,完全没毛病。

可是谁都知道,陛下是真龙天子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并不是说陛下真的是龙,所以陛下的子孙怎么可能是龙,头上怎么可能长着龙的犄角?

可是你又不能拿这话去反驳他,否则就是蔑视真龙天子,搞不好是会被砍头的。

就连身为皇子的冥天言都不敢出声质问这句话。

拓跋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相当难看。

不过总有一些没脑子专干蠢事的人,拓跋瑶就是这种人,她见父亲和冥天言都没再出声,立即站出来大声道:“什么真龙天子,那是陛下自己说自己的,他要不是皇帝,才没人承认他是什么真龙天子!”

“放肆!”冥天言立即冷言喝道。

拓跋傲也觉得女儿这次捅大祸了。

果然,他刚这么想,就见冥北凉袖子一挥,一股劲风扫去,拓跋瑶突然就像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啪一声,摔在湖里,水花四溅。

“啊!救命!救命啊……”她不会游泳,拼命在水里拍打着,沉沉浮浮。

拓跋傲赶紧指挥人下去救女儿,等拓跋瑶被捞起来,已经像只落汤鸡,狼狈不堪,她哇哇大哭,哪里还有半点形象可言。

“拓跋家主,你府里失窃,不马上查实就污蔑我儿,又教女无方,辱骂当今圣上,本王看你这个家主做得并不怎么样。”冥北凉幽幽转了身,只留给众人一个孤傲不可侵犯的背影。

拓跋傲心里一惊,预感到不妙。

果然,冥北凉下一句说:“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拓跋家除了大二两房,还有一个三房,在拓跋家主坐上如今这个位置之后,便将三房流放到了外地。本王会去禀明圣上,将三房拓跋昂调回京城暂任家主之位,拓跋家主就休息两三个月吧。”

这是要夺他家主之位啊!

拓跋傲不甘心,躬身还想再说些什么……

不过冥北凉没心情听他废话,直接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怎么,拓跋家主是想让本王将今日诸事禀报圣上,让陛下亲自圣心裁决吗?”

亲自圣心裁决?

谁不知道皇上最宠这个七皇子,说什么圣心裁决,其实都是冥北凉说了算。

只怕到那时,局面会比现在更不好。

再者,女儿辱骂皇上,的确是重罪。

思及此,拓跋傲不得不忍下那口气。

两三个月而已,他一定会把家主之位夺回来的。

“御王殿下教训得是,今日诸事是臣治家不严,相信三弟被调回之后,会将拓跋家治理得更好。”拓跋傲哪里知道,这只是他倒霉的刚刚开始。

冥北凉看都没再看他一眼,转头对冥天言道:“三皇兄请便,七弟先告辞了。”

说罢,长臂一揽,拓跋紫被他搂进怀里,娇小得不得了。

眼见他们的身影往偏北院的方向消失,冥天言握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拓跋紫与自己有婚约,而冥北凉如此无视自己的存在,到底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淳王殿下……”拓跋瑶惨兮兮地叫着他,想讨份柔情。

冥天言见她如此模样,心里一阵厌烦,面上却还是温言细语道:“二小姐赶紧回院子换身干净的衣裳,莫要生病了才好。”

说罢,还递了条帕子给拓跋瑶,让她先擦擦脸上的水渍。

拓跋瑶捧着帕子如痴如醉,哪里舍得擦脸,呆呆地犯起了花痴……

拓跋紫和冥北凉抱着小肉团子急匆匆回到偏北院,院子里挂着灯笼,双亲以及弟弟拓跋沐、李嬷嬷全部在院子里着急地等着。

看到冥北凉,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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