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姓氏那么多,你也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如果我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你岂不是还要追问到明天早上?”水燕倾显然知道此人并不相信自己的话,认为只是胡诌的一个名字而已,便索性说得更为离谱了,但,却是事实。

隐约间,水燕倾敏锐地捕捉到了面具下嘴角的一丝笑意,好看,直觉却告诉她,危险。

一个懂得如此精心掩饰自己身份的人,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只要不触及到她水燕倾的利益,她会选择沉默。

何况,毕竟,此人也算是救了她的性命。

“说得竟有几分道理。”面具男子打量着水燕倾的衣着打扮,乱糟糟鸡窝一般的头发,一身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衣着,除了身上那件白狐滚金披风,倒是看不出一点权贵的影子。

面具男子目光微微上移,停在了水燕倾被披风半掩的胸前,有些微微的耸起。由于在湖里才捞上来的缘故,皎洁的月光下,隐隐可见朦胧的酥白。

原来,是个女人。

水燕倾见男子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胸口不放,低头望去,竟发现了春光迤逦,毫不客气地凌厉地瞪了回去,紧了紧胸口的披风,犹如一只茕茕独立的斗鸡,张狂着全身防备的羽毛。

发觉被看光了也没有大惊小叫地寻死觅活,也没有哭爹喊娘地要求负责。

只是在告诫着他,他,越矩了。

明明他是不喜欢被威胁的人,却,妥协了。

很特别的女子。还有,挺清澈的眼神。

这一身的跋扈之气,倒是符合着自己的需要。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面具男子巧妙地移开了目光,穿戴着低调华贵的黑色金边长靴的一只脚却一步逼近了水燕倾,颀长的手,已经扣向了长袖中的剑柄。

他想杀人灭口!

“你也看到了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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