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应声望去,是厉修明。
“你还好吗?”厉修明平静的语气问到,听不出一点担心或是困惑。
“嗯。”叶悠然没有看他,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这位是季伦,我的师哥,是他救了我。”
季伦看了看低着头的叶悠然,起身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季伦。”
“嗯,谢谢你救了悠然,我是她丈夫。”握手,厉修明坐到叶悠然旁边,爱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语气完全变了一个人。季伦看到这一切,愣了一下,坐下了。
突然的温柔让叶悠然有些不习惯,轻柔的手在她头发间游走,有节奏的鼻息穿过她的耳畔,刚刚平静下来的脸又红了起来。叶悠然躲开厉修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了,医生刚刚检查过,说是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修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两人问到。
“嗯……”在叶悠然不知从何说起时,季伦开口愤愤说道:“她喝了下药的酒,差点被那个畜生性侵。”
叶悠然抬头看到季伦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惭愧又十分感激,却有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听到这些,厉修明眉头皱紧了。
“其实……三年前他就差点……后来我把他打伤逃过一劫,不过后来就处处被打压……那件事……一直是我的噩梦……”叶悠然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一旁厉修明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季伦听到这些,之前的疑惑终于解开了,心里狠狠地骂着那个畜生。
“对不起,我当时没有注意到,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的。”厉修明自责的说道,说罢搂住叶悠然的肩,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又霸气的说道:“以后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要永远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嗯?”叶悠然被这一顿告白搞得一头雾水,不会还是答应下来,这么深情的厉修明怕是只有在那个忆雪面前才这样吧,想到这叶悠然不自在起来。
“是该怪你,没有来救我……”叶悠然顺势责备的说,扭头转向季伦,“当时我在电梯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差一点能逃出来,又被拉回去了,不过还好最后季伦师哥救了我。”叶悠然笑着说。
听到叶悠然在电梯里并没有看到自己,厉修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非常内疚,如果不是忆雪,自己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心里暗暗决定好好教训这个赵总,手里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季伦看着两个人甜甜蜜蜜,不由得有些多余,便主动起身找个借口离开了,留下两人在安静的病房里沉默。
叶悠然看着厉修明脸色很不好,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安慰他说:“你不要担心了,我没什么事了。”
厉修明若有所思,抬头看着叶悠然说:“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嗯……”叶悠然低下头,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悲伤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梧桐树在阳光下摇曳着身姿,茁壮的屹立在窗前,阳光透过树叶稀疏的照射近来,在白色的床单上留下各种形状的斑驳,在阳光的照射下,梧桐的叶子愈发的翠绿,健康。
“真是一颗坚强的树阿。”叶悠然嘴里呢喃道,低下头看着自己细瘦如柴的胳膊,骨节突出,血管鲜明,露着手筋,胶布下的吊针连着输液瓶,药水滴答滴答的滴落,“真是憔悴阿。”叶悠然伤感的说。
时嘉的背叛,闪婚,跑龙套,到昨晚的事,一切就像一场可怕的梦,而现在这片刻的安宁,就像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当年的自己,勇敢无畏,什么都能抗,为了时嘉,什么都去面对,得到的却是背叛,这些年来,时嘉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自己的感受,自己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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