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住了口,但围观的社员们却向她打探。
“招娣丫头,你这话太夸张了吧?昨天可是你们的新婚之日,你们就喝的红薯粥?”
“就是,你这话太不靠谱。不为别的,光是为了自己的脸面,秦建国的爹娘也得为你们操持一二。”
“就是,秦传文就是不真心疼他大儿子,也有些面子情不是,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爹……”一个四十来岁的社员显然是知道些内情,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只未说完,身后忽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透露着气急败坏,社员们转过身,发现刚刚被提及的秦建国……以及他的爹秦传文就站在院门口,咳嗽的正是秦传文,咳得面红耳赤。
背后说人,被人当面抓住,众人都有些不自在。
不过,也有那些好奇心重的,或者说唯恐天下不乱的社员,大大咧咧地冲秦传文问道:“传文啊,你这大儿媳可是在说你这做公公的处事不公,你出声解释一二吧。”
云溪在人群后,也看到了她那“公公”,身材不高,模样也普通,放在人群中都不会被注意到那一类型,若非事先知道,怕是无人会猜到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秦建国是他的儿子。
也难怪,刚刚有社员隐射秦家父子关系。
云溪正胡乱想着,就感觉到两道厌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目光主人正是秦传文。
秦传文被人问到脸上,一张脸涨红,他先是狠狠瞪了云溪一眼,而后瞪向问话之人:“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养秦建国这么大,给他分了房,又给他娶了婆娘,我这做爹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他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就不归我管了。”
众人听到这话,顿觉不对,他们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与秦传文分站院门两头的秦建国,然后又将目光转回秦传文脸上,有那秦家本家的长辈开口问道:“传文,你说你给建国那孩子分了房,是分的秦家老屋?以后就他带着婆娘住那又破又露的老屋,而你们其他人都住新房?”
“那砌新房子的钱,建国那孩子可是拿了大头咧!”
事情做出来的时候没什么,但被人众目睽睽下质疑,秦传文的脸热辣辣的,但依然强撑着道:“五叔,老屋那边比新房子的房间都不少,他带着婆娘住老房子,可比我们住新房子宽敞多了。”
听到他这番恬不知耻的话,秦家五叔一口浓痰喷到秦传文的脚边,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偏心就直接说偏心,还扯个什么遮羞布,我这当叔叔的都替你臊得慌!”
口水喷到脸上,秦传文抹了把脸急声解释:“五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家五叔却不理会他,转头冲秦建国道:“建国,你跟五爷爷说,你想住哪,你要想住新房子,五叔这就叫你那些堂兄弟,帮你去新房子那边腾出两间房来。”
秦建国还未回应,秦传文就抢先警告:“建国,分家是你提出来的,你说你要老房子我也没反对,来王队长家就是为了将老屋地契转到你名下,临到头了你可不能反悔!”要是反悔,老子连老房子都不分给你!
这话一出,众人愣了一瞬,然后哗然一片。
秦家五叔更是难以置信地抬头问秦建国:“建国,你爹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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