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一百二十元钱,这许多钱要到哪里去弄来?这几位同学穿越过来,当真算是初来乍到,总算勉为其难地站稳脚跟,从事的都是最低级的苦力活,收入微薄,现在要一下子拿出这许多金钱,根本不可能的事嘛。几个人晕晕乎乎、犹如梦游般把毛三送走了,绝对不是酒喝多了,而是被这个天文数字给惊的,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晕了,一行人满怀心事地回家了。
一进家门,章丽就迎了出来:“哟,喝酒了,有啥好事呀?”三人吱吱呜呜推说了一番,勉强搪塞了过去。接下来几日他们想尽办法筹钱,连码头上的工友都借遍了,才勉强凑到了七十个大洋,离一百二十还差整整五十块。几个人搜肠刮肚地想办法,还是没辙。真是枉读诗书,一分钱穷死英雄汉,更何况不是一分钱,是五十块!问计诸葛,无中生有,没那本事变不出来啊空城计,有点偏题,也不会唱美人计?!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灵光一闪,又几乎同时立马否定。这个行倒是行,可是太龌龊下贱了,三人为自己有这个想法而感到羞愧脸红。就这么心神不定、神神叨叨地度过了几天。
这些天来,章丽见这几人整日早出晚归的,见着她也不太爱说话,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躲避她,真不知道这几个人在背后捣鼓些什么。看着他们这样有些异样的表现,章丽实在是忍不住了,死缠烂打地追问不休,最后三人实在是架不住她的追问,只得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和盘托出。
章丽听后沉吟了半晌:“这个事交给我来办,到时候你们安排把人约到家里就好。”几个人欲要反对,但是看见章丽十分坚持,似乎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想想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好办法,只好满腹愧疚地答应。章丽心想:又是潜规则,这是到哪也脱不开去。在后世时,行里为了开发或是拖住大客户,由她出面陪酒、陪唱、陪玩的不在少数,吃饭唱歌,旅游、高尔夫……一切为了业绩,在这个数字化的时代,数字才是根本的话语权,完成了多少指标?得到了多少奖金提成你工资收入多少?家里几套房,几辆车?孩子考几分?补几门课?……唉,穿越到了三十年代的上海,还是要为数字而烦恼。因为有了后世的经验,章丽自信能过了毛三这一关的。
这回章丽特意打扮了一下,抹了点口红,用香皂洗了头,头发用一块黄色的丝巾松松地挽起垂在脑后,不长不短,恰到好处,项间带一串楼下阿婆叫卖的白兰花,淑雅芬芳,身上是穿越时带过来的那一袭长裙,轻薄飘逸,越发显得身段婀娜,曲线有致。毛三应约而至,在简短的介绍后,三位男士识趣地告退。进得屋来,毛三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章丽,这姑娘的美是他平生仅见,看惯了青楼里穿着大开叉的旗袍,浑身像扎粽子般紧箍的肉段,满头洒满冲鼻的廉价香水的红尘女子,毛三觉得眼前的就是仙女下凡。废话!前世的青楼女子怎么和后世的白领丽人相比,让他毛三见着了也算是他祖坟冒青烟了!毛三看得脸红心热,哪里顾得上满桌子的酒菜。
章丽望着像是痴呆一般的毛三,掩口一笑,前走两步,给毛三到了杯酒:“毛三爷一直关照我那几个兄弟,今天我是特意谢谢您的,另外还有事相求,希望毛三爷成全呐。”
“好说,好说。”毛三也不知怎么的一口酒就下肚了,眼光直勾勾地落在章丽的胸脯上。
章丽又给他倒上一杯:“这次招聘的事,还烦劳您多多关照啊,这是七十块钱,您先拿去疏通用着,事成之后我们定当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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