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天,陆致远担心叶汶,眼见铺面生意还好,索性又提着礼物去了通菜街。
梁廷再次拒绝了他,在院里说道:“师父已知你心意,很是欣慰。只是他老人家眼下需要静养,所以你还是请回吧,若有别的事,尽管开口便是。”
陆致远无奈,只好又把礼物放下,道了声珍重,这才往庙街走去。
其时日已西斜,他看着两边的行人,依旧匆匆来去。
他慢悠悠走进庙街,隔得老远,却见自己铺面一片凌乱,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人。
他不由心下一紧,快步跑了过去,只见六个烤箱均被踢翻,肉串撒得到处都是,阿东阿成和几个员工躺在地上呼痛不止。
陆致远上前看了看几人,见都是皮肉之伤,没有大碍,心里登时松了口气。
可是看着满地狼藉,他不由得怒火中烧、睚眦欲裂,直想怒吼泄愤,却看到躺在角落的何正峰两眼微闭,腰间鲜血直流。
陆致远赶紧上前,从身上扯了块布,将他腰间包好,叫阿东阿成和其余几人收拾一下,锁好铺面后跟来诊所检查,然后抱起何正峰就往诊所跑去。
夕阳已经落下西山,广济堂诊所里,陆致远嘴里叼着一支烟,望着已经发黄变暗的天空发呆。
这时阿成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医生已经说了,正峰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息。”
陆致远点头道:“嗯,那就让他休息吧。”说完,他转身沉声问道:“今天的事是谁干的,知道吗?”
阿成摇头道:“几个面生的家伙上来就捅了正峰一刀,然后大打出手,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不过,安麻子今天没有出摊,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
陆致远脑海里顿时闪过安麻子、军哥的脸以及那日一闪即逝的身影,心里一怒,将烟蒂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阿成连忙跟上。
病房里,陆致远看着两眼紧闭脸色苍白的何正峰,吩咐阿成小心照料后,就离开诊所去了庙街。
老王正摆弄着手里的鱼片粥,被人一手夺了过去,正要发怒,抬头就见一脸冰冷的陆致远站在自己面前。
他吓了一跳,赶紧拉着陆致远来到一边说道:“还记得我前段时间提醒你的吗?那几人都是朝州佬,够凶狠。”
陆致远面无表情,冷声问道:“安麻子住哪?”
“钵兰街第二个巷子进去右边二楼。”
陆致远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问道:“和安乐军哥住哪你知道吗?”
老王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们很多人都在九龙麻雀馆或者芬兰浴室旁待着,你可以去问问。”
陆致远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无声地走了。
老王看着煞神一般的陆致远,不禁心头一凉,打了个寒颤。
陆致远找到了安麻子的家,却没看到安麻子,屋里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动静。
他失望地原路返回,经过一处木屋前,却听到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骂道:“老子玩股票是为了发家致富,你懂个屁。你不好好做工赚钱,小心老子把你卖掉。你还哭?老子打死你。”
一个女孩凄惶地哭道:“爹,你别打了,我明天就去好好做工,呜呜呜。”
男人这才停了手叫道:“这还差不多,你跟老子好好赚钱,我吴老三可不养废物。”
陆致远摇了摇头,又一个被股市洗脑了的疯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