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学目光有些呆滞,像是在回想。
“欧言比我小差不多二十岁,我平时工作忙,经常不在家,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我年纪也不小了,所以,我们俩没有什么热情似火的感情,但相敬如宾还是称得上的。”周立学的语速很慢,很努力的在回忆,似乎对于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很不解。
“欧言有先天性心脏病,平时话也不多,心脏不好的人本来也忌讳大悲大喜。所以,我也没有特别关心过她。我回家的时候她除了将我照顾得很好之外,平时,我不在家她也从来不过问。”周立学说了两段,但最先说的这两段都是关于他和欧言的感情的。
医学里有主诉一说,往往主诉是指患者最先跟你诉说的病情,也是他困扰他最严重的健康问题。
如果按照这个理论,那么可以认为周立学在这个案件中,最困惑的是他和欧言的感情问题。
而这一点,恰恰是周立学毒害欧言的动机所在。
如果周立学说的是真话,那为何明明在周立学看来还算和谐的夫妻关系却被所有人认为是恶劣的。
先入为主的让大家认为周立学夫妻关系不好的是报案的欧言的那位朋友。
假如周立学说的是真话,那说谎的就是报案之人了!
如果说谎的是报案之人,那整个案子就细思极恐了!
所有邻居的指认,还有欧言身上的伤,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必然跟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昨天晚上周立学关在警察局,欧言还在医院,那个男人会出现在周立学家必然是有图谋。
可这一切都只是林方的猜测,基于基因虫出现在那个男人身上所做的猜测,一点证据也没有。
“欧言身上的伤怎么回事?”林方诧异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是在欧言入院以后才发现的她身上有那么多伤的。我年纪大了,前列腺增生很严重,长期服用非那雄胺,早就没有那方面的冲动和能力了。再加上欧言有严重的心衰,也要避免,我根本不知道她一身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下毒,但我是欧言的主治医生,真要谋杀欧言,我有太多办法,要比地高辛中毒高明得多。也隐秘得多,何必费时费力拿地高辛伪装丹参片?真的不是我下的毒。”周立学扶了扶眼镜,站起身来转过身,在警察的监视下离开了。
“我们能传唤报案人吗?”林方问柳然。
“报案人?可以啊,我们之前留了联系方式,并交待过他随传随到的。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或许是周立学真诚的态度打动了柳然,柳然开始积极配合。
柳然出去打电话,只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报案人电话关机!我们现在去他家。”柳然拉着林方就往外跑。
“报案人叫彭严增,住在南四街附近。”上了车,柳然一边熟悉的驾驶车辆左冲右突,一边跟林方解说报案人的情况。
“南四街附近?昆南中药厂不是在那边么?”林方对云城并不太熟悉,但云城市内这家唯一的药厂却很熟悉。毕竟是圈子内的消息,林方多少还是有关注的。
“对,昆南中药厂的厂房是去年才搬迁的,现在只有居民区了,但废弃的厂房还在,之前我们一直认为伪造复方丹参片的是周立学,毕竟只有他才有医药背景,现在看来,彭严增也有一定的嫌疑。”柳然一点就透,开始顺着林方的思路走。
柳然开车水平很不一般,多数车辆都在龟速行驶,柳然硬生生能挤出一条路来。
两人不多久就挤到南四街附近,直到下车,林方还有种晕乎乎的感觉。说实话,柳然开车虽然快,但挤着超车难免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比坐船还晕得厉害。
下车林方才发现,柳然居然开的一辆极光,也对,如果开的公车的,照柳然这种挤行不道德的方式,估计会被投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