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迷迷糊糊睁开眼,就闻到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当过兵,在边境驻防见过生死的人,转业到警局又去做卧底,生死一线,对这个味道的映像太深刻了。
郭海慢慢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
看到自己躺在几个穿着布甲的死尸里面,一个尸体就伏在自己眼前,脖子被砍的就连了一丝肉皮,血喷了自己一脸。
舔了舔,真的人血,轻轻触动了一下尸体,真的死人。
我靠,什么情况?
环顾周边,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古代的战场中间。准确的说是在一条河边,而这条河正是战场的边缘,人的尸体、马的尸体、刀枪等古代的兵器、各色旗帜层层障障。
大战好像依旧在火热进程中,郭海刚拨开身边的死尸,还没等站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脑后袭来,郭海凭直觉一侧身,只见一道寒光从耳边插了过去。
郭海不得不又顺势爬倒在地,滚了几个滚,躲过再次刺来的长矛。
不想那人嗷了一声,哇哩哇啦说着话,一边又刺了过来。
郭海楞了一下神,枪头便刺中郭海左肩,一缕鲜血喷溅出来。
痛感传到心间,我靠,真的呀!
郭海大叫一声,一把抓住长矛,用力一夺,竟把番子兵拉到跟前,一脚踩在番子肚子上,竟把番子踹出几米远,一口鲜血喷出来,糊了半边脸,眼看活不成了。
耳边又听得风声,顾不得回头,顺势将枪往后反刺。
回头看去,却正好刺中了一个戴着羊皮帽子,穿着皮甲的骑兵的喉咙。
几年的侦察兵,几年卧底,勤学苦练,功底没拉下,这下救了命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看见又有两个骑着马的番兵举着刀冲了过来。
啥也不说了,骑兵冲击,那顺着马力来的刀子也是一种巨大的战力,不得不跑呀。
郭海跑的身轻如燕,一路越过重重的死尸和各种障碍,跑的竟然比一路追来的战马还快。
跑的自己也有些奇怪。
本能的打量四周,见不远芦苇荡的坡地上有一片杨树林,只要进了林子,按照郭海的身手,就剩下猎杀别人了。
刚冲过一片芦苇滩,眼看就要到杨树林子里了,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拽进一个小土洞中。
“六子,狗日的跑的比马还快,咋平日里末见你有这本事,还杀了个骑兵和一个甲兵。”
一边喘着气,郭海一边打量土洞。
这是一片坐落在芦苇滩地高处的杨树林子边的坟地,这洞子就是一个塌陷的老坟。
里面的棺材已经四散,坟主人散落的骨架被扔到一边,骷颅黑洞洞的眼窝无辜的看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坟里散发着一股腐败的恶臭,郭海不由得去捂了一下鼻子。
拽他进来的是一个满脸花白胡茬的汉子,个子粗壮,操着一口大概有些山东地方的口音的土话,穿着破烂的皮甲,扎着个青色的头巾,眼睛瞪了一眼郭海,顾不得多说,又朝洞口看去。
小小的土洞里竟然还挤着几个年轻一点的士兵,穿着破烂的青色战袍,手里都拿着长枪,紧张的盯着洞口外面。
“赶紧把洞口封上,狗日的,被番子兵看见就没得活了。”老兵踹了郭海一脚,抓起洞里的芦苇杆子去堵洞口。
土洞在芦苇林子中间的一个斜坡上,被厚实的芦苇遮挡住,透过芦苇杆子,可以看见外面的情景。
那两个番子的骑兵见郭海竟然跑丢了,气的一边呜哩哇啦的叫骂,一边用刀抽打芦苇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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