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牧仁虽然用事前编好的理由蒙混过关,平息了可能出现的冲突,让阿木尔信以为真。但他心里明白,如阿木尔是日本特务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会怀疑他们之间发生的冲突。因而,表面上他尽量装出对阿木尔很热情的样子,与他们一起帮助妻弟杀羊,心底里则对他格外小心。宴席上,他时不时地劝酒,夹肉,但他也感觉到这个自称阿木尔的老师,对他好象也有戒备似的,右手始终离其放枪的右侧上衣口袋较近的地方,摆出随时掏枪应战的架式。这也增强了牧仁的疑心。但他也不便随意行动。因上级给他的任务是要弄清此事的真相,而不是抓捕或打死一个敌人的事。
因阿木尔警惕性很高,阿拉坦知道的也不多。他曾带阿拉坦到自己的家去问一问,可阿木尔却假装解手跟着同去,绕到其后院篱笆旁小便。这一特点让牧仁感到,他的这个对手对当地的习俗非常了解。如不是本地人,他应是非常高超的敌特。因阿木尔的警惕性很高,为了避免因冲动而造成不必要的牺牲,牧仁不想再刺激眼前的这个自称兴安的老师的人,就打消了向阿拉坦问明情况的念头,找个理由又带着阿拉坦出来,回到了酒席上,与阿木尔与弟弟们猜拳喝酒,好不热闹。通过喝酒,牧仁也感觉这位老师对他们这一带的风土人情很熟悉,对猜拳出很内行。这反而使牧仁更怀疑阿木尔了。
送走了阿木尔与妻弟,牧仁立即赶回去,向郑书记汇报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与看法。他觉得阿木尔虽然很懂当地习俗,但总觉得他是假装的。装得越象,与其身份越不符。
“他很可能是关东军特务。”牧仁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根据呢?目的呢?”郑大明似乎不怎认同其看法:“我们需要更进一步去调查事件的真相,弄清他们的目的。”
“好吧,明天我带几个人去大平镇蹲点。他们以后可能再去兴安接受培训,我们等他们再回校时跟上火车,密秘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哪儿下车,然后想办法寻找并锁定他们的位置。”
“你这个意见很好,我马上找上级领导研究一下,然后弄清情况并采取措施处理。另外,你说他们的学校在南边很远的地方?”
“是的。他们经大郑线南下,我妻说他弟弟他们是因夜间路过平原站而弄清他们的学校不在兴安,而在甘旗卡南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估计他们的学校可能在辽宁南部。”
“那好吧,你到那儿可能人生地不熟。那儿是汉族地区,我们给你挑几个辽宁籍战士随你去,听你指挥行动。注意,你们的任务是弄清此事的真相,而不是去执行作战任务。因那一带的情况我们不清楚,不要轻易地行动。我们只等你们的情报,然后通过组织与那一带的党的组织接头,共同行动。明白么?”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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