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山中,一处已经荒废了二十几年的山村,大半年之前,炊烟重新升起,显是有人来到了这里。
夕阳西下,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在一个土灶之前,看着火,土灶之上放着一个十分少见的大砂锅,砂锅中散发着浓浓的药香之气。
青年名叫徐承,是一个胃癌晚期的病人。
徐承零六年大学毕业,便开始在西安打拼,一心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西安买房结婚,安定下来。
他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摆夜摊,如此打拼了六年,终于攒下了可以付首付的钱。
就在他志得意满,跟女友丁茜商量买房结婚之事之时,祸事突发,他因为胃痛难忍,去医院检查,检查出了晚期胃癌。
得知自己得了晚期胃癌,徐承一下子便垮了。
请假休息了一周,徐承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考虑了一番,在丁茜出差回来之时,他将自己得到晚期胃癌的事如实告诉了丁茜。
不只是女人会口是心非,徐承嘴上说不想连累丁茜,心底其实希望丁茜能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陪着他。
丁茜大哭了一场,没有说出什么陪徐承度过难关的话,只是说要冷静一下。
徐承理解丁茜,却有些心寒。
让徐承兴奋的是,丁茜第二天便回来了,一番柔情蜜意,劝他不要放弃治疗,说要陪他度过难关。
徐承感受了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开始咨询各种治疗胃癌的方法。
在一个好友的父亲的指点下,徐承决定尝试基因标靶治疗。
就在徐承准备到南方的一个大医院去做基因标靶治疗之时,丁茜的母亲来到了西安,说是要看徐承买的婚房。
徐承要买房之事,丁茜早跟其父母说过,所以他对于丁茜母亲来看婚房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在想怎么应付丁茜母亲的质问。
这时,丁茜提议徐承先买房,然后以房子做抵押,贷款去治病。
丁茜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守在他身边,徐承心中十分的感动,并没有怀疑丁茜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要他去向父母要他们养老的钱全款买房,他一时间有些犹豫,说要跟父母好好商议一下。
就在徐承犹豫不决之时,这天清晨,徐承醒来,不见丁茜在身前,便下了床去找丁茜,他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丁茜打电话的声音。
与很多老套的故事一样,他从丁茜的这一个电话中听到了让他心痛欲死的事。
原来丁茜考虑了一番,回到他身边陪他,不是为了陪他度过难关,而是为了他省吃俭用省下的三十多万和他父母几十万的养老钱。
丁茜打算离开徐承,徐承虽然心寒,却会理解丁茜,可是,丁茜如此心狠,不但要骗光他的钱,而且还想将他父母养老的钱也骗光,这事却让他恨丁茜甚至生出了与丁茜同归于尽的心思。
能将一人伤的心痛欲死的,从来都是身边的人。
徐承到底不是一个心狠之人,他生活的环境也不允许他去杀人,回到床上平静了一会,他便打消了跟丁茜同归于尽的念头。
耳边传来了丁茜的脚步声,徐承连忙闭上了双眼。
不一会,丁茜回到卧房内,小声将徐承叫醒,问徐承早上想吃什么。
徐承看着一脸温柔的丁茜,在感到心寒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恶心,犹豫了一番,他说要吃他公司附近一家东北人开的粥店卖的苞米粥。
丁茜温柔的应了一声,给徐承盖好了被子,便出门去了。
徐承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穿好衣服,将屋内除了被褥以外自己的东西全部装好,拉着两个大皮箱离开了租住了三年的地方。
他到他办理的银行卡以及定期存款的地方,先将他的银行卡密码改了,然后将他的定期存款全部变活期,转到了他的银行卡里,离开了银行。
就在他坐上出租车之时,他看到丁茜慌张的来到了银行。
他又是一阵心寒,将目光从丁茜身上移开了。
徐承不想跟丁茜纠缠什么,他没有去火车站,也没有去长途汽车站,让他乘坐的出租车司机给他介绍了一个愿意跑长途的黑出租,在城郊搭上黑出租,离开了他打拼了六年、曾经以为要在这里定居的西安。
在黑出租上,徐承想了很多。
徐承本就不太相信基因标靶治疗能治好晚期癌症,丁茜的心狠让他心生死念,考虑了几个小时,他决定放弃治疗,将大部分钱留给他父母,然后拿着几万块到各处名山大川旅游一番,完成心底由来与久的一个愿望。
回到家里,他谎称丁茜变心,他失手杀了丁茜的新男友,要到国外避十几年时间,将三十万留给在了家里,拿着剩下的三万多块钱,离开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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