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驿站,送走了护送的禁军,楚弦歌关上房门,看了坐在桌前盯着烛火神游的苏戈半晌。

“苏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苏戈回过神踌躇半晌,皱着眉,似乎有些懊恼:“我原本以为……”

“以为那姜含别有用心,话里藏话,想暂时离间你我,有所谋划有所求?比如水牢一事?”

楚弦歌倒了杯热茶推至苏戈面前,一双桃花眼里深暗无温:“你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地判定,继而认为你的猜测不对呢?”

“世子你是说……”苏戈猛的站起身,只是话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似是想起了什么:“之前世子你说这姜含像一个人,且与其交好一事,现下……该如何?”

“那小丞相有所谋又如何?这与其交好又有何干系?相反,你若是让在朝堂上立足的人安安分分老老实实,无异于是间接谋害其性命。”

“尤其是姜华云姜含那两兄弟,若是没有什么谋划处事的本事,哪里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而旁人不能及?”

楚弦歌自顾自地也倒了杯茶,品了品,继而悠悠道:“那定国公侯爷毕竟是小丞相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你当时不按常理出牌当面说了人家弟弟的不是,眼刀子不刮你骨挖你肉才是怪事。”

楚弦歌没与苏戈说的是,若不是那姜含暗中拦着,那侯爷怕是手都已经动上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时在宫门口,姜含见楚弦歌与苏戈二人走远了才敢放下拦着姜华云的手:“二哥,苏戈的态度已经试出来了,你这是做什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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