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的话尚且没讲完,已被他打断,“倘若不想继续跟我揪缠下去,便别如此执拗啦。”

媚影有些许的犹疑,然后淡声说,“扶我走到医院正门便好。”

由于媚影扭伤了脚,阮纪元只可以把胳臂缠在她腰际,半搂着她走出医院。台阶之上,媚影骗阮纪元说居之晏会驾车来接她,又费了些口舌才把他打发走。

她脱了白衣褂搁在身侧,一人坐在石阶之上,嘴角含着一缕自嘲的凄笑。如今怎么办?看来只可以拖着伤腿,走到道路对边打车啦。媚影站起身,恰是愁眉不展之时,恰恰看见不远处停着的悍马车,招摇的连号车牌,只隶属于那冷傲的男子。

彼端,居之晏坐在驾驶位上,浓眉深锁,正凉凉的望着她。他不安心她,因此一路追到医院来,结果看见的却是她跟旧情人搂搂亲亲,可真够恶心的。她嫁给他四年了,莫非还想着跟阮纪元旧情复燃么?

荀媚影,她不要作梦了!

媚影安谧的站立在原处,她晓得居之晏一定在望着她,因此,她心中存了一份儿希翼,她一直等着他把车开过来,而后载着她回家。可,左等右等,那辆车还是稳稳的停在原处。

她凄笑了一下,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从始到终,她无非是在自作多情罢啦。

媚影拖着扭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而后打开副驾座方向的车门。不待她坐稳,居之晏一脚碾下油门,车辆如箭一般窜出。

车内彼此缄默,媚影清晰的觉察到身侧传来冰寒的怒意,她不晓得居之晏在恼火什么,该生气得人分明是她才对。

车辆一路驶入庄园,在公馆别墅楼前停住。俩人坐在位置上,竟非常默契的谁都没动。长久的沉闷使车内氛围变的极其克制,令人几近没法喘吁。媚影终究是没居之晏沉的住气,她觉的车内憋闷的难受,本能地伸掌去推车门,而居之晏的举止更快,他利索的锁上车门,而后抓住她的手掌。

“你发什么疯……”媚影只来的及乎出半句,居之晏的唇便压来,凶狠的咬住她唇肉。

媚影心中还哑忍着怒意跟委曲,她失控般的回敬他,乃至咬的比他更重,口腔中流淌着浓郁的腥膻味儿。

彼此绞缠的喘吁声愈来愈重,他手掌擒住她下颌,恣意的在她檀口中施虐,撕咬着她绵软的唇齿。媚影无力的挣扎,脑穴侵出一层凉汗,泪无言的滑落,顺着嘴角流入口中,泛出更多的酸苦。

居之晏眉峰突然蹙紧,吻着她的劲道莫明就放轻放柔了,他贴近着她的唇又亲了一阵,克制的呢喃道,“离阮纪元远点,不要逼我毁了他。”

媚影只觉的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神色刹那间森白,她用尽全力的推开他,用一种冷寂到几点且痛疼到极致的目光凝望着他,“你是在要挟我么?”

“仅是提醒。”居之晏静若止水的答道。

她讽笑着,泪再一回夺眶而出。怨不得他莫明其妙的发火,原是在医院门边撞见了她跟阮纪元的奸情。呵,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他为何不离宋姣罗远一点,不离姚施施远一点?他在要求她贞洁的同时,为何不想想他自个儿是多麽的肮脏。

“居之晏,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不堪,我可没脚踏两只船的噬好,即使你不嫌脏,我还觉的恶心呢。”她凉凉的甩开他桎梏在腕间的手掌掌,然后开门下车,嘭地一声摔上车门。

媚影下颌微扬着,她非常努力的在笑,却仍是没法阻止泪滴滑落面颊。她半步步往前,每半步走的都非常吃力,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艰重,头脑昏沉,而后脸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混混噩噩间,好像听见居之晏惊慌的乎唤,“媚影,媚影!”

高烧四十度,媚影足足昏迷了一日,居之晏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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