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本不是口笨舌拙的人,虽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但朝他辩解道:“这里面的不是牛奶,是甜品双皮奶!”
希阳撇嘴一笑,双手抱胸不屑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掌柜的忙得脚不沾地,自然也没有闲功夫去尝,你就自己留着吃吧,小孩儿!”
“孺子不可教也,夏虫不可语冰!朽木!顽石!”
两个小二俱是一惊,希阳没有听懂白碧水是在骂他,疑惑地反问了一句:“什么?她在说什么?”
冯程摇了摇头,店里的客人已经在叫店小二了,还有两个人在里面忙上忙下,人手紧张的很,实在是没有功夫和白碧水在这里磨嘴皮子,他干脆一推希阳,道:“这个小鬼就交给你了,我进去招呼客人。”
希阳的手段要比他厉害的多,很多难缠的客人都是靠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赶走的。
白碧水在冰冷刺骨的酒楼外待着,外头的寒风呼啸而至,把她的手脚都冻得冰凉,眼前的人板着一张脸对她,没有酒楼掌柜的一半和蔼可亲的样子,她骂完那人就不想再和他们说话了,兀自抱着小篮子坐在酒楼的台阶上,如同一个小乞丐。
她想,掌柜的总不可能一晚上都不来这里吧,就算是今天不来,大不了明天她再做一次,再等一天。
正好是冬天,东西也不会变得坏了味道。
可惜,乐观的思想还是抵抗不了残暴的现实。
不一会儿,希阳走后就来了两个身宽体壮的人,看上去应该是酒楼私下里雇佣专门用来解决麻烦的打手。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台阶上坐着的,如同一只小虾米一样的乡下孩子,满脸横肉的脸凑过来,问道:“小丫头,你是在这儿闹事吗?”
突然之间,白碧水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狰狞的像野兽一般的人离她离得这样近。
她现在这幅弱小的身体什么风浪都抵挡不了,就连晚上出个门,也是她经过了强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做出的选择。
比起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失落感,白碧水更喜欢险中求胜!
那家伙摆出了一副吓唬小孩儿的幼稚样子,好像以为做几个鬼脸,说几句吓唬人的话就真能把她吓哭似的。
她梗了梗脖子,挺直腰背,正色道:“是我,但是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在这里等人,等到了人我自然就走了,难道这外面的地方也是你们的吗?”
看起来彪悍的大汉倒是出人意料的讲道理,听见一个小孩子这般有条有理的和他分析问题,一点都没有瑟瑟发抖的样子,既惊奇又觉得好玩。
他顺手指了指街对面的地方,对她道:“云间酒楼门前的地方,近到这里,远至街对面,全都是我们的产业,小丫头片子,就连你坐的台阶也是云间酒楼的,叔叔不喜欢打孩子,你要是不想惹麻烦的话,还是识相点,早早地离开这里吧。”
白碧水瞅了瞅那条将街道隔成了两边的,很宽敞的官道,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条道上也有一段是属于他们云间酒楼的,编这样的瞎话唬一唬不懂事儿的孩子还行,但是对她这样既懂法又懂纪律的刑警来说,未免也太小儿科了。
“你有地契吗?如果没有,那除了这家店,就只有地下的暗河是你们酒楼的,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本来看你是个孩子,不想跟你来硬的,你要是再不识相,我们可真的不客气了!”大汉撸起袖子和旁边的伙伴对视一眼,道,“把她扔出去。”
什么,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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