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到他家去做工的人,一个时辰都有二两银子可赚呢,何不叫大家伙去试试看?”
“二两银子?碧水,你说的可认真,莫不是听错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白老太爷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听不懂孙女的话。
他长到这么大岁数,还真没遇到过哪家的老爷,能够阔绰到一个时辰给寻常人家半年的酬劳,所以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是的,碧水说的不错,镇上确实新来了一户人家,据说是因为家中荷花池淤积厚重,闷死了不少锦鲤野鱼,导致池水恶臭,这才急着请人去清淤挖泥。”白二嫂替白碧水把剩下的话满上了,好像早就知晓了这件新鲜事一样。
白碧水很奇怪,她娘亲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待在家里,和其他人一样做手工活补贴家用,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呢?
但不管如何,白大伯巨额欠款的事情姑且算是有了一个着落。
老爷子不打人了,急忙有人把晕倒的白大伯抬进屋里去。
这件事情,在她们母女俩的齐心协力下,总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白秋兰拉着白碧水走到门口,临走之前还挨了白老太的一记白眼,警告她别想祸害三房。
白秋兰冷着朴素的容颜,背脊挺得笔杆正直,根本不理睬白老太的偏心和无知。
主要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老三冤枉,这些年,二老在三房在家的时候就知道偏心三房,对三儿媳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只会对她和李月桂呼来喝去的使唤。
而三房不在的时候,就因为大房有儿子,只知道偏心大房,只有二房永远任劳任怨的。
可最后,又有谁领他们的情呢?
二郎傻了,小丫差点死了,没有人关心一点,反而嫌弃之至。
他们二房,只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好在世事总是一报还一报,万事万物都有平衡。白老爷子眼睛里一向揉不得沙子,这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老三,每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一毛不拔,都免不了要被扒去一层皮。
不得不说白秋兰的直觉是异常敏锐的,洗漱完不久,李月桂就来告知白秋兰,老爷子要收大家的私房钱。
老三家的不在家里住,明日他老人家亲自上镇上去请。总之,这次危机上到老下到小,一个都不能置身事外!
白老太深怕白秋兰偷奸耍滑,于是自己亲自赶过来搜,粗手粗脚的,抄家一般把二房翻了个底朝天。
白秋兰冷眼看着,白碧水也不敢上去拦,只能看着她们东翻西翻,把枕芯都掏干净了才算完。
“娘,你这买卖做的可真不划算,咱们诚心诚意得想办法来还债,奶奶还当我们是贼。”白碧水不满地抱怨道。
白二嫂是个大人,就是和现代的白碧水比起来她也是个阿姨,既然是大人心中自然就有自己的计较。
人心之弊,一时的得失,她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白二嫂只是淡淡一笑,复把白碧水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对她说:“碧水,人生中有太多值得珍惜的东西了,也有太多令人难过悲伤的东西,可我们不是神明,左右不了别人,只能让自己放宽心扉,才能过得好。”
话是这么说,但白碧水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高兴,吃亏受苦的总是她们,这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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