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秦家来人了!”尤氏悄悄的走到天香楼上,又不敢直接推门而入,只敲了敲窗子,在门前小声道。

“知道了,你将他引到这里来,切莫让人瞧见!”里面传来了贾珍的喘息的声音。

这种事情,尤氏撞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也已经习惯了,她只是来自一个普通人家,小家小户的,娘家没有靠山,若没有贾家接济,老子娘怕是早就饿死了,所以自从嫁到贾家,不成望老爷能够爱惜她,因为从知道有天香楼存在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既然是摆设,还是各自安好为好,尤氏心中自我安慰了几句,下楼去了。

“你家夫人生气,你就不担心?”秦仙儿仰卧在床上,抚摸着正坐在床沿穿衣服的贾珍的发丝道。

“我和她又没有什么感情,若不是父亲管得严,她这些年上上下下操持,又没有什么错处,我早把她给休了!”贾珍言道。

“贾老爷终究是提防着我!”秦仙儿冷哼道。

“父亲也是为了全族着想,你放心,他现在撒手不管了,这东府,还不是我说了算!”贾珍言道。

“我就知道珍哥儿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秦仙儿说着,在贾珍耳边哈了一口气道。

贾珍浑身一个机灵,虎躯一震,一把将秦仙儿推到床上,然后压在身下,却被秦仙儿抵住了道:“我与你那黄脸婆相比,怎么样?”

“自从随了你,我哪里动过她!”贾珍说着,就要撕扯秦仙儿的衣服。

正在此时,只听外边喊道:“老爷,张太医到了!”

贾珍幽怨的看了秦仙儿一眼,然后理了理衣服,出了门,瞪了尤氏一眼道:“人在哪里?”

“在大厅!”尤氏低着头,跟着贾珍前往大厅。

会客,算是尤氏比较喜欢的一项活动。她虽然样样比不上天香楼的那位,但是毕竟是东府的主母,贾珍的正妻,族谱上面有名字,死了也是要入贾家宗祠的,而天香楼的那位,纵然得老爷万般宠爱,最终又能得到什么?每每想到此,尤氏的心情就大好,往里日对那小贱人的怨恨,也舒缓了许多。

那大厅之上正坐着一位年近半百,头发花白的老者,见贾珍走了进来,起身朝着贾珍行了一礼道:“晚生张友士见过贾公!”

贾珍见是一位老者,比较陌生,让那老者座下,这才问道:“你从淮西来?”

“晚生本是秦将军麾下的一个军部郎中,听闻陛下起复旧员,老将军不忍我一把年纪,在军中受罪,所以荐信一封,还请贾公协助!”张友士说了,将一封信函递给了贾珍。

贾珍打开信函看了几眼,这才问道:“不知道老先生想要谋个什么差事?”

“我在军中素来以看病为生,多年下来,也赚了些薄名,对各种疑难杂症也颇有研究,若是能在太医院任职,发挥所长,自然是好的!”张友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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