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枯木!”

“我在这里。”

“枯木,枯木!”

“别喊了,再喊下去,真个铭安楼都要被你惊动了。”枯木故作无奈地抱怨了两句,小乞丐果然闭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说小乞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大白天的,你也跑来大呼小叫的,不怕人家说你溜进来偷吃的吗?”

“不会的,大家都知道你是我,是我兄弟!”

枯木交了这么个“兄弟”,只得自认倒霉:“我说兄弟,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应该知道挑水师傅和厨师的区别吧?”

“知道,一个管挑水,一个管做饭。”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现在每天要进厨房工作,不能去河边挑水,白天是真不能陪你厮混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我倒没想到。”小乞丐一撇嘴,放低了声音:“早知道你当了厨师,就没了自由,我就不该劝你去当什么厨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我上工去了。”

“你去吧,哎,早点回来啊。”

枯木穿戴整齐,头也不回便走了。

冬日午后,翠峰湖湖面的薄雾散了,水面上一股水汽,看着像是烟雾,又像是美人的面纱。闲影站在翠峰学堂极隐蔽的暗楼里,看着湖面的袅袅白烟,想起了林熙平日里爽利的模样和私下里总是略带愁容的眼眸,这个爽朗男子也不禁多了几分心事。

“影儿,事情查得如何?”文逸风一进门便问。闲影赶紧起身。

“师伯,有些眉目,也有些奇怪。”

“此话怎讲?”

“我们多设雅座,甚至暗室,布下眼线,都无甚收获,倒是招上来的一些新厨子,有些个意思。”

“哦?听说这厨子中有人中毒,还是蛮夷之地来的霸道毒药。”

“的确如此。一个新厨子招人下毒,已经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下毒的人极有可能是另外两名新厨子。”

“谁?”

“其中一个,是个姑娘家,厨艺了得,为人也很知进退,仔细一看,其识文断字,推理处事,全是训练有素的大家闺秀模样,不像是个为了谋生出来抛头露面的普通人家的女孩。”

“女孩儿?”

“正是。”

“谍者也有可能是姑娘身。”

“师伯所言极是。”

“另外一个呢?”

“是个十四岁的童子。”

“才十四岁?”

“确实如此。”

“他有什么怪异之处?”

“年纪小小就厨艺了得也就罢了,难得是见识广博,进退得体,不像是个久操厨役之事的人,倒像是自小就被训练有素。”

文逸风沉吟一下,“据你这么一分析,这两人的确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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