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
“影儿,如何?”
“我们跟踪那个小童子,发现有长相颇似北地的人跟他接触。但后来,我们跟踪那人,发现,”
“什么?”
“他居然在跟踪熙妹。”
“熙儿?”
“是,熙妹扮成个小乞丐,带着枯木走暗道去城外,我估计是要枯木见荒原之行的镖师。”
“那熙儿可曾察觉到有人跟踪他?”
“熙妹的人出手抓住了那人。”
“哦,”文逸风沉吟道,“不知道熙儿如何处置那人,若是能有活口,要份口供就好了。”
“没有活口,也没有口供。”林熙抬脚进来,清晰说道。
“熙妹!”
“熙儿,你别怪你师兄,这事儿是我让他做的。”
林熙没有接话。她走到文逸风面前,跪了下去:“义父,请恕熙儿欺瞒之罪。”
文逸风大骇,赶紧把林熙扶起来,“快起来,熙儿,义父没有怪你。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快起来。”
林熙不肯起来:“义父不怪罪,熙儿却难以原谅自己。义父容熙儿给您磕三个头,以赎其罪。”文逸风拗不过林熙,只得受了她三个头,“影儿,快扶你熙妹起来。”
闲影上前,扶起了林熙,三人随意坐了。林熙方开口道:“义父,师兄,熙儿得蒙照顾,已经八年,生死荣辱,俱为一体。”
文逸风开口道:“那是当然。为了我的熙儿,义父这条命都是可以不要的。”
“熙儿铭感五内。只是,熙儿身世特别,个中实有太多难以启齿之事。此次回西北,熙儿便是想了结前事,再回来跟义父、师兄请罪。”
“请罪就不必了。熙儿,你有你的苦衷,既然不便明说,义父也不勉强。只是,你的性子过于要强,若有需要我还有你几位师叔、师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可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担着。”
“义父和诸位师叔待熙儿的心,熙儿心里都明白。熙儿亲人离散,幸有义父和诸位师叔关照疼爱,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义父,你放心,待此事一了结,熙儿一定回来日日承欢膝下,再不离开。”
文逸风静静看着林熙,叹了口气:“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也不过十二三岁。我瞧着也是个从小操劳、孤单长大的可怜孩子。如今却是,”他顿了顿,“身姿窈窕,机敏聪慧。你这八年,所有变化,都在义父眼里。”
林熙起身行礼:“熙儿谢过义父养育之恩。”
文逸风摇摇头:“这些话,咱们爷俩就不必说了。”他看了一眼林熙,又看了一眼闲影,道:“如今,你愿意去了结前事,从此云淡风轻,跟义父在这江南之地安享清闲,义父自然高兴。义父老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众师兄弟都还年轻,虽无甚大本事,几下拳脚功夫还是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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