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先传你一套黑虎拳法,此法既可修习内力,也可用于实战……”
有了伏虎拳的底子,步云龙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黑虎拳的招式学成,但要将内力的行功之法与拳术配合,却并不简单。他常常在出拳之时,忘记了内力催动。这就是改拳不如学拳快的道理,习惯性的东西,只能在以后多加习练慢慢改变了。
两个时辰之后,步云龙收拳收功,拿起长剑,从那枯树之上,砍下了一段木桩,然后削成了一把木锨,在大树之下挖了起来。
他用黑虎拳出拳之法,将内力贯注于木锨之上,很快便挖出一个七尺长,三尺宽的深坑。又将旁边的树干削平,露一块五尺高的白木茬来。
“黄叔,挖好了。”
斜依在枯树上打盹的黄虎睁开了双眼,看了看那坑那树:“坟坑不错,你砍树做什么?”
步云龙道:“好在上面写几个字!”
黄虎一听,心知肚明:“我再传你燕云步法和飞虎镖,学会之后,正好可以去打猎。”
按黄虎的指点,先在地上按照八方之位摆上了石子和小树枝,计有八八六十四个。
“石子为左脚,树枝为右脚。你且走上一遍。”
步云龙趔趔趄趄地走了一趟,有几次差点被自己拐倒。黄虎道:“刚刚习练,能走下来而不倒,就算不错了。再走一圈,注意听着我的掌拍走。”
黄虎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轻轻击拍着枯树,步云龙踩着击打声,趔趔趄趄地走了一趟,但却悟出了一点,这燕云步,是有节奏的,应当有急有缓,有快有慢,只是黄虎说不清楚罢了。
如此走过三圈之后,步云龙还是走得摇摇晃晃的。黄虎又道:“好,注意听我掌声,声强落脚掌,声弱落脚尖,无声脚落实,好,再走一遍。”
这一遍走下来,果然稳了许多。黄虎失血不少,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他自行习练。
步云龙几十走圈下来,已能稳如步行了。黄虎又道:“好,下一圈再将内力运到脚心的涌泉穴……”
黄虎的教法虽然笨拙,但却是循序渐进,仅仅是一个时辰,步云龙已能走圆走线,快步如飞。线圆交替,随机而变,便有闪避挪移、腾跃提纵之效,对敌之时变幻灵动,进退自如。
黄虎招了招手,步云龙一个纵身,跨过了三丈距离,轻轻落在他的身前。黄虎点了点头:“一个时辰能将燕云步练到如此地步,比我那儿子也强出了几分,日后你们可要相互照应着。”
“大叔放心,我和飞虎定会成为好兄弟的。”
黄虎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淡黄,这是生命流逝、死亡气息涌现之象。步云龙暗暗着急,疾风剑法还没学到,这黄大叔不会提前全倒下吧?
“这燕云步法,你只能算是刚刚入门。如若习得大成,可提纵入云,可飞掠大地,你和飞虎都要勤加习练。我现在将燕云步的全部功法传授于你。此法与疾风剑,皆是我师门不传之秘,就是飞虎也仅仅学了前半部。你喊我一声叔,也算是我侄,不算违背我当年之誓,但你绝不可传与他人!”
“大叔放心,我找到飞虎兄弟,将全部功法告诉他,绝不外传!”步云龙留了个心眼,不传他人与绝不外传,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黄虎一边回想,一边口述,断断续续地将全套的燕云步法、疾风剑法、飞虎镖术,全皆传与了步云龙。但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仅仅指点了几式镖招,便再也没有气力多说了。
飞虎镖法,更非一日之功,好在有甩手箭的底子,步云龙练了一会之后,便能在十步之内,十发九中了。
见天色不早,步云龙从枯树之上,砍下了一堆柴禾,在黄虎跟前燃起了一堆篝火,既可在夜里指路,也能防止野兽近身。
“大叔稍坐一会儿,我去寻找猎物!”
黄虎点了点头,望着消失在密林之中的步云龙,心中暗道:“没想这孩子竟有十六七年的功力,不仅资质绝佳,而且心性不错,飞虎要和他在一起闯荡江湖,我也能放心地闭眼了……”
一个时辰之后,步云龙赶了回来。肩上的长枪充当了匾担,一头挑着一头猎物。
黄虎缓缓抬起了头,看到猎物,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公鹿,还有黑豹?呵呵,老子好久没吃这一口了。小兄弟,赶快烤上,待我吃罢这顿美味,便教你疾风剑!”
篝火重新燃起,肉块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随风飘荡,引得林中响起一声声狼嚎。
步云龙一边烤着肉串,一边向黄虎打听着山外的消息:“黄叔,邵国真的就这么让齐国人给灭了?”
黄虎吃下了几口肉,多了几分精气神:“这头黑豹,看起来是被枪杀死的,其实却是小兄弟出的手。”
步云龙一脸愕然之色:“大叔是说齐国被人当枪使了?可齐国是一等公国,能指使得了齐国的,难道是王上?”
黄飞虎摇了摇头:“听国府里的人说,王上做不了主,有个什么左公在王廷里说了算。此番被灭的也不止是邵国,听说四十八个武侯国要联手对付那个左公,这才惹祸上身的。”
大臣弄权的事,在前世历史中屡见不鲜,步云龙不以为奇,他关心的是自己的未来:“大叔,邵国没了,百姓的日子能好过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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