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在訾府对服从规矩经年的训练,一听到“可听明白了?”这样的问题,她便习惯性的点头。其实听得云山雾罩,难以置信。

但眼前的这方神圣是个什么灵猫族首领这点,她还是听明白了。至于其他,没大明白,好像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她自动忽略了。

既然没死,说明老天爷还不想收自己,就求这猫王放了自己,回去找訾鑫问个明白。问他为什么骗自己,问他为什么抛下自己和他人成亲。而这个他人不是别人,偏偏是玉璃。

想到这里她眼眶一热,心上一阵酸楚。

她隐隐希望訾鑫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背叛自己。可是若是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又怎样呢?难道让他离开玉璴,娶自己吗?他可是和玉璃连孩子都有了。自己回去岂不相当于自取其辱?她内心混乱一片,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你回不去了。”猫王忽然道。

回不去了?玉璴一凛,突然想起这猫王能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便朗然道:“既然你能知道小女子心中所想,还请行个方便,放小女子回去。小女子自然感激不尽。

他日定当做牛做马无以为报。”她瞅瞅鱼榻,“想必你们灵猫族喜鱼爱鼠,也不会喜欢人的味道,留着区区在下也是无用。”

一个理由也许不够,于是她顿了一下又道:“况且小女子皮包骨头,浑身没有二两肉,也没甚嚼劲,没的别咯了牙,所以恳请,呃……呃……猫王陛下大恩大德,放小女子回去。”

她一时想不起该怎么称呼这匹大猫,便干脆用“猫王陛下”称呼,也不至于堕了它的身份,但愿不要惹恼它。

猫王哼哼冷笑:“猫王?喜鱼爱鼠?皮包骨头?没有嚼劲?做牛做马?你这颗头颅里词到不少。”

玉璴惊惧,它不爱听这些词,那可怎么办?她直楞楞盯着猫王,时刻注意着它的一举一动,生恐它稍有不如意,扑上来咬自己的脖子。

然而猫王只从床榻上徐徐站起来,虚影一晃,迈步之间,便化作一团青气,消失不见了。

再出现时,猫王已经欺到玉璴跟前,双眼与她的眼睛对视,近得几乎鼻尖快要碰到了她的鼻尖:“那我要熬汤呢?”

熬汤?玉璴惊得脸像一张白纸,直勾勾盯着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猫王宝蓝的眼睛像湛蓝的海水,深不见底,幽幽盯着她,满含着似笑非笑,令玉璴无法理解。

他身上淡淡的幽香,若不是亲眼看到面前的是一只猫,会让人错以为是一位优雅的公子在和自己说话。

玉璴脸上一红,连连后退:“熬汤也不好喝。小女子,小女子常年不洗澡,浑身异味难挡,实在实在难熬出美味汤羹来。陛下还请三思!”情急之下,她也不知怎么编出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腌臜理由。

猫王轻轻抽了抽鼻子,似乎在笑:“我看到是好闻的紧,正合我意。”

玉璴惶急,真是时运不济,落井没被淹死,却要被生煮,死相太也难看了,心中愁苦不堪,只一个劲儿地摇手。

“哈哈哈哈”猫王大笑起来,转身瞬间已在鱼榻旁,傲然道:“灵猫族自来不吃人。你不必惊慌。

我们不攀权附贵,不欺生害灵,不见死不救,你忘了?

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落井不死。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能回归族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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