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让人迷失,孙府再也走不出上个月。
陈家没有被消灭,七月过后、八月以来,陈叶两家瓜分了孙系的人马。
现在的陈家在这个小小的曲镇上可谓是日之中天,一月以前门可罗雀的陈家大门最近却是车如水、马如龙。
远远地,一个人打这边走着。
“嘿,醒醒,醒醒。”一个看门人推着另一个。
另一个呼啦了一下:“什么?”
“有人来了,”他指了指前面:“诺!”
“小鬼投胎都没他早,”这个人抱怨到:“啥玩意儿?”
“你!”
路对面的人应声顿了顿,嘿!这衰鬼还牵了一匹马。
走近了,对面的人抬起头来,眼神对了一下,看门的人就像是去冰窖走了一遭,浑身泛起凉意,那是杀气!
嘴唇上下抖动话语结结巴巴:“你,你,你……”
来人一抬手便往屋里走,俩个看门人一下被他掀翻在身后,鲜血直流。
来人开口:“尔等助纣为虐,吾今日已开杀戒,便只略施小戒……”
“你,你居然敢挑衅陈家!”这看门的家仆想必平日是个鬼精之人,一顶帽子便扣了下来,将自己与陈家绑了起来。
来人本已经跨进了门内,听的此话,嘿,一回头,又是一颗头颅地上留。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他从戒指里拿出一张玄色手绢在剑上擦了起来。剩下的那个让人早被吓破了胆瘫坐在地上。
来人看了他一眼,说到:“照顾好我的马。”
“吾,池都白项。”
名字像是有魔力,恐惧暂时离去,看门人一下把头立了起来:“白,白项!”
房顶应该是六边形的,六条锗色的梁在正中相交,正像是六条河流汇聚在源头,这里是陈家的家族大厅,我把头低了下来,面前的人侧着头与一旁的人在交流,他是陈秀。
“商量的如何?”
一个戏虐的声音响起。
这人一身锦袍,面貌清秀,正是早晨从池都骑白马而来的那人。
方才,听得他的名字我才想起,这个人全名上官白项,是池都都城主上官灵的弟弟,别看他长得一幅人畜无伤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真真正正的杀坯,池都白项之名就算是在春升、药石等国那也是能叫的上名号的。
不过,尽管可以说,他杀人如斩麻,但是在百姓心中他的地位还是极高的,因为他从来不斩无恶之人,虽然,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没什么人不沾恶果,就连他自己,呵,我想,他的双手应该是可以滴出血来。
交谈的人像是鸭子被掐住了脖子,语气从中间断了一截,下气顶出了上气,陈秀说到:“上官公子……”
汗水从他身体里接连溢出,可是他却不敢用法力去蒸发它。
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虽然现在一幅笑嘻嘻的样子,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眼里的不怀好意。好气,陈秀现在很是生气,都怪那几个下人,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这个杀坯,一想到方才,自己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满院都是护卫,躺着的,倚在院子树边的,互相靠着的,反正没有一个是好好站着的,那些人全都大张着嘴满脸痛苦,可是偏偏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紧接着,上官白项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思绪回了过来,陈秀继续说到:“上官公子所说我一定会注意的,那几个下人就交由池都由我月诏律法审判,您看如何?”
上官白项冷笑了一声:“不必了。”
陈秀脸色变了变,是了,自己早该料到。
上官白项:“这事先暂且不谈,我且问你一话。”
陈秀:“公子请说。”
上官白项:“我听人说,如今的镇长在陈府”
说着,白项将视线紧紧的放在了陈秀眼上,陈秀面色僵了僵,忽然一副惶恐的模样:“胡说!”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孙镇长不知下落,镇长自然应由池都来定,怎会在陈府?这一定是叶家使得手段!”
白项没有接他的话,又另岔开一话说了起来:“曲镇,虽然只是个小镇,但是它的重要性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曲镇人应该是比我清楚吧?”
陈秀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曲镇的重要性他如何不知道,别看镇长规模小,这种镇子,不说月诏,单单池都便有不少,但是,就是这么个小地方,确是出过一个修炼界的大人物,一代阵法大师墨逸。
墨逸没什么修炼天赋,是个不折不扣的修炼废柴,可是他在阵法一道上却是天赋凛异。
据说,他的红颜知己是一朵莲花,这一人一花一同生活了许久,可是,莲花的妖力还不够,不能支撑她脱胎换骨化形成人,她只能化出自己的精魄在晚上陪着墨逸,而白天阳气兴旺她便只能依托在莲花本体旁……时间越来越长,墨逸毕竟不是修炼者,生命很快就要走到尽头,就在这时候!
莲花不知是走了什么气运,居然遇上了天狗食日,再加上墨逸在莲池旁布下的聚灵大阵,莲花居然一下褪去了本体化形成妖!
可是,欢喜老是不长,好似天地要拿他们开玩笑。
无论是妖也好,人也好,万物都有着各自的形态,这是合符天道运转的,而妖精化人形自然打破了这种规矩,是要受到天谴的,这便是修炼界常说的:“天罚”,让人又爱又怕。
天罚来到的时间因人而异,威力也各有不同。
还好的是,莲花的运气还没有花光,她的天罚没有在当时降下。
可是,就凭着她?一朵娇嫩的莲花?能抵挡天罚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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