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涵牵了两匹马出来,将手上的另一匹马的缰绳递给曲从南。
曲从南对着她眨了眨眼:“我不会”那无辜的模样,不似撒谎。
杨木涵叹了口气,将其中一匹马退了回去,然后翻身上马,在马上向曲从南伸出手。
“上来。”
“好。”曲从南咧嘴笑着,杨木涵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自己是不是又中了她的圈套。
比如说之前曲从南说的,她一个弱女子在中原,要面对天一教和中原武林的追杀,话是没问题,可是面对追杀的似乎不只是她一个人,而且即便是她跟在自己身边,也并不等于就没有人追过来了。
相反的她倒是给自己热了个麻烦,即便是那日看到的曲从南被一堆尸人追杀,其实她也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本能的觉得,被追杀那便不是炼制尸人的人。
杨木涵是她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手中一把琴,令这中原武林的许多年轻辈的弟子都敬畏。
更重要的是,师父有意让她入朝为官。
杨木涵自小便是跟着师兄们学习,以天下为己任。
可是那么多的怀疑,也终究是没让她丢下曲从南,没有证据,她便不能丢下一个弱女子。
当然可能也有曲从南对着她那无声的撒娇的功劳,杨木涵从小长在长歌门,当真不曾遇到过曲从南这样的女子,这般的不知廉耻,当然这话并不一定是个贬义词。
曲从南握着杨木涵的手,迅速的上马,坐在杨木涵身后。
在杨木涵策马离开的时候,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搂紧了她的腰。
杨木涵低头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唇角抿起,浑身有些僵硬。
从这里到长安即便是日夜快马加鞭也需要三天的时日,何况曲从南有伤在身,杨木涵便故意放慢了些马速,赶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赶了一天路,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驿站,两人进去之后驿站的人却告诉她们只有一间房了。
杨木涵顾及曲从南的伤势,还是停了下来,要来热水。
“你先去洗吧。”杨木涵抚着自己的琴,目光沉寂如水,曲从南很少从她的脸上看到惊慌或者是多余的情绪波动。
“不一起吗?”曲从南歪头看着她,坐在床上,两条腿不停的晃荡。
“不用,你先。”杨木涵依旧面无表情,曲从南嗤笑了一声:“你是害怕看我?”
“于礼不合。”杨木涵不为所动,抬眸对着曲从南的眸子,一片坦荡,曲从南很少见到这样的坦荡,中原的男子对她垂线的多,女子,避而远之的多。
“你说的我们同为女子。”曲从南陡然坐在杨木涵腿上,勾着她的脖子。
“你不一样。”杨木涵很认真的说到,认真的好像在和长歌门的师兄师姐们讨论什么严肃的学术问题。
曲从南轻笑了声,唇在杨木涵的耳边落下一吻:“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
等到曲从南进了屏风后面,杨木涵伸手碰了下自己已经通红的发烫的耳朵。
指尖在琴弦上划过,琴声掩盖了屏风后沐浴的水声。
曲从南只着了一身轻纱出来,杨木涵只胎膜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去叫人了。
而那一眼也坦荡至极,没有任何的杂质,曲从南看着门口的人儿的身影,淡淡的勾起唇:“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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