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尽天下乱臣贼子!
这是个十几岁的小孩,爆发出的戾气。
李琦震惊之余,想想他的经历,也可以理解。
晚唐的皇子们,可没有实际的权势,多数上,被欺负惨了。
想想皇帝都是这些太监立的,皇帝的子女更不用说了。
谁敢炸毛,就搞谁,皇子太优秀的就搞死,公主不听话的,就远嫁到蛮荒去与猴子作伴。
不然,也不会皇位挑来挑去挑到一个傻子的头上。
不过这次,这群太监明显是失算了。
自己是什么人,那在后世,怎么也是当领导的,加上千年来的历史阅历。
李琦肯定是不甘心做一个拉线的木偶。
不过,接下来怎么办,李琦还没有想好。
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了解,对现在的态势更是一无所知。
黄巢起义了没有,该死的朱温有没有得势?
只知道如今的大唐,这艘破船是内忧外患,而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生死权在太监之手。
“攘外必先安内!”
可是该相信谁,该倚重谁?
李琦还没有思路。
“若是分不清敌人和朋友,那就万事皆休,熟悉的手段就是拉拢一批,安抚一批,再打击一批。
可是拉拢谁?安抚谁?至于打击嘛,太监肯定是要打击的,因为枪杆子里出政权,太监可是掌握禁军的……”
李琦想的脑壳疼,或坐或躺,心绪烦躁。
咚……咚……
“陛下!”
“进来。”
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李琦知道,这个人就是田令孜,在上朝的时候,站在自己的右侧,算得上皇宫里最有权势的几个太监。
自己要打倒的就是他,让李琦憋屈的是,这具身体先前的主人,还认了这太监为假父。
一个大唐皇帝认一个太监为干爹,李琦不免想,要是唐太宗李二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田令孜一进门就在观察李琦,看看自己一手扶植的新皇帝,有何异常的地方,当然,李琦也不会放过观察鱼承恩的机会。
一接触,李琦大惊,这是人物啊,看着神情,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信任,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眼神交汇处,李琦有种清晰的错觉,这个田令孜很忠心!
若不是知道历史的走向,李琦恨不得现在,就把田令孜引为心腹。
“陛下,身子好些了吗?老奴寻了太医给陛下诊断过了,只是偶感风寒,歇歇几日便好!”
李琦脱口而出:“有劳假父挂念。”
一说完,李琦心里咯噔一下。
着相了,自己本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喊这声假父的,开玩笑,李琦的脊梁骨还没断。
不过刚才一瞬间,他对田令孜甚至起了交心的感觉。
为什么?
李琦侧过脸,皱了皱眉。这老货果然棘手,一次接触竟然让自己心存好感,日久经年,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下不了手。
不会的。
李琦清了清喉咙,伸了一下懒腰。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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