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陆清尘终于想到办法甩下了曲至去了城中刘员外家应试教书先生。刘员外对他的才学十分赏识,当时便定下来要他转天过去。
陆清尘心情大好,从刘员外府上出来后,看看时辰已近晌午,便找了个小馆要了饭菜,准备解了腹中饥饿再回去。
饭菜上桌还没吃上两口,就见店门外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停在外面,随即只听一伙人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刀剑叮了咣啷地扔在桌子上。
“娘的,找了这么多天毛都没见一根,可他娘的把老子累坏了!”
陆清尘背对着店门正细嚼慢咽地吃着饭,听到这一句愤怒的叫骂,瞬间就绷紧了神经,到嘴的饭菜也如鲠在喉,难以下咽了。
这咒骂的声音如此耳熟,岂不正是出自那日上门找他的刀疤眼!
陆清尘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老疤,你说这孙子是不是没往这边来,去了新安郡城,要不咱们带人往那个方向找找去?
“狗屁,他拖着个要死的老娘们儿怎么可能去那么远,娘老子的!逮着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娘的,带着他等见过了少爷,老子非乱刀削了他给老七报仇!”
“小二,好酒好菜给爷们端上来!”
端着案几的小二弯着腰小跑着过来,给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送来饭菜美酒,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生怕哪点做得不好不小心触了几位爷的火头!
陆清尘无心再继续吃饭,他此时和刀疤眼的距离只有窄窄的不足三尺的小过道,幸好他背对着他们而坐。眼下只能是想办法赶紧脱身。可是大门在身后,如果他转身,很有可能和刀疤眼面对面,也不知道这小馆里有没有后门,可他也不敢叫小二过来相问,这么近的距离,说什么话都能被那群人听到。
陆清尘心里越来越着急,心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脱身。却不想,跑堂里来回奔忙的小二路过他的桌前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乐呵地问:“诶我说这位客官,这都入冬的天了,您也没喝酒,咋还吃出一头汗来了呢?”
汗!陆清尘竟然没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出了汗,赶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两角碎银子递给小二,装出一副痛苦的神色告诉小二说,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先结账吧。
店小二看陆清尘面色发白头上冒汗,没做多疑,赶忙收下银子,随后好心地伸手一指后堂方向一个蓝布帘子,说:“客官您赶紧去,后院里有茅厕!”
陆清尘一看,果真在后堂那里有个蓝色的棉布帘子,时不时有风吹进来,扬起帘子下摆还能看到一些后院摆设。
他向小二点头报以感谢,赶忙弯着腰装出肚子疼的样子,匆匆向后堂走去。
后堂是个院子,看起来像是小馆掌柜的家眷正在后面劳作,见陆清尘进来,熟练地向他伸手指了指茅厕的位置,也不做搭话,对这种情况似乎司空见惯。
陆清尘四下一看,茅厕旁边就是这后院虚掩着的大门,直接奔着大门去了,边走边听得身后院中劳作的人在喊他,匆忙之间他也来不及回答,开门就赶紧跑。
院中正在捶打衣服的妇女见喊他不住,赶忙跑进后堂,劈头盖脸地问小二:“崽子,刚有个人从后院跑了,是不是吃饭没给银子,赶紧追去!”
小二见是老板娘出来询问,赶忙赔笑说道:“那客官给完银子了,说是肚子疼去茅厕,跑就跑呗!反正银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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