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尘睁开眼时,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一个破旧的庙宇里,阳光从折断破裂的窗棂照进来,明媚地洒在满是稻草的地上。不远处的燃着一堆篝火,几个大汉背对着他围着篝火一边烤饼吃肉一边喝酒。
他的手脚都被手指粗的绳子紧紧绑着,动弹不得。胸口隐隐地有些疼,挨的那一拳很重,和那年司徒帮主的力道差不多。虽然这两次都被打得昏迷过去,但是这次除了浑身骨头节有些疼,呼吸之间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那几个人都没发现陆清尘已经醒了,还在嚷嚷着什么,陆清尘闭起眼睛装睡,试试能不能偷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还没醒,这小子也太废物了吧,挨了一拳昏了两天!”
“哈哈,会不会武功咱不好说,能睡倒是真的,娘的,绑在马背上跟着颠簸两天了,都不带醒的。”
“哎,老疤,少爷到底为啥要咱逮他回来,跟弟兄们说说啊!”
刀疤眼放下手中的酒壶,嘬了嘬牙说:“娘的,都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啊,少爷的心思是咱们底下人能猜度的了的么!”
“你跟在少爷身边那么久了还不知道?别藏着掖着了,告诉弟兄们呗!”
“不知道不知道。”刀疤眼摆摆手,又从地上抓起酒壶,灌了一口说道:“不过,还记得去年少爷让人在卞州水路拦得那条货船么?”
“记得啊,那……,难不成就是这小子家中的?”
“诶……”
老疤边回答边往嘴里塞了一口肉,含糊不清地应道。
陆清尘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家中的货物被劫是这伙人干得?是父亲得罪了他们吗?自记事起,父亲一直为人和善宽宏,不曾与人发生过口角,更没听说的罪过谁,难不成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
“少爷让咱们弄得他家破人亡,又不让咱们杀了这小子是为啥啊,直接一刀砍了给他出出气不就得了。”
“也就家破,哪有人亡啊,要说咱们当初劫了船闹完事就应该直接把那老婆子给宰了得了,少爷为啥还不让呢?”
“少爷的心思你懂个屁啊!不留着老婆子怎么把这小子钓出来啊,真杀个干净,咱们更逮不着他了。看少爷对付他家人的手段就知道这梁子结的不轻,一刀砍了也太便宜他了,不好好折磨折磨他还行!”
陆清尘听得心中一惊,竟然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人,给全家招来这样大的祸事,可是他怎么都不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何时何地得罪了什么人。
“鲁大,来来来,喝酒,一会儿等那小子醒了一问就什么都清楚,咱们同盟兄弟之间,何必这样!”
说这话的声音是刀疤眼,陆清尘在一旁静静听着,感觉这鲁大和刀疤眼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需要在自己身上找答案。
陆清尘突然想起自己被打晕之前一个大汉他对于不会武功表现的十分惊讶,这会儿一想,肯定是因为刀疤眼和他们说自己会武功,杀了那个叫鲁七的还伤了他的手。鲁七?鲁大?这两人的名字听起来应该是兄弟吧,看鲁大和刀疤眼目前的关系似有嫌隙,难不成他看自己不会武功,怀疑刀疤眼骗他……
陆清尘心想,自己当日杀掉鲁七只是情急之下为了救母亲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想起那鲁七将母亲踩在脚下任由那把剪刀在身上一点一点的刺入,害得母亲差点流血致死,他便觉得他杀得对,那样心狠手辣之人,若是他日再遇到他一样会选择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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