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又不敢随便插话。马车中的郑骀和莲儿跟没事人儿一样,仿佛没有听到官差的话一般。阿尺却紧张不已,紧握着双拳,纠结着跑还是不跑。
“大胆,就凭你也敢在此大喊大叫。”郑骀的一名侍卫对官差呵斥到。
官差头子刚才也是见郑骀的马车要走情急之下喊的那么一嗓子,此时他见郑骀的马车奢华无比,知其身份必定不一般。官差头子不想得罪人又担心放走嫌犯受到责罚,于是赶紧派出一名手下去通知长官,然后换了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说到:“还请贵人稍等一会儿,我家县尹马上就到,还请贵人不要为难小人。”
“那就等会儿再走吧。”郑骀在马车内对侍卫吩咐到。
“唯。”侍卫应到。
官差头子闻言放下了心来,吩咐几个人看着郑骀的马车后便进饭馆查看去了。
“店家我问你。”官差头子查看现场后让人将白老板带到面前阴阳怪气的说到:“这行凶之人你可认识?”
白老板知道阿尺是凶手的事情瞒不住,便老实答到:“回官爷,小老儿认识。”
“哦?那凶手是谁?凶手现在在何处?”官差头子眯着眼问到。
“回官爷,是这人和另外三个人想吃霸王餐,阿尺见义勇为想帮我拦着他们不准走,谁知这些人动手打阿尺,阿尺也是自卫才还的手,打斗中这人摔倒了才被自己刺死了,匕首也是这人的。”白老板指着躺在地上的死者说到。
“我问你凶手是谁,凶手现在在哪里,谁让你说这些的?快说凶手现在何处。”官差头子大喝到。
“阿尺跑了,他一见这人死了就跑了。”白老板答到。
“凶手到底是跑了还是你把他藏起来了?窝藏凶手或者知道凶手行踪隐匿不报可是与凶手同罪,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官差头子质问到。
白老板闻言赶紧跪下哭诉到:“官爷,阿尺真的跑了,小老儿万不敢欺瞒官爷,请官爷明鉴。”
“哼!等抓到凶手后让我知道你有所欺瞒我必饶不了你,若是抓不到凶手,哼哼!我一样饶不了你。”官差冷哼到。
“头儿,县尹到了。”一名官差跑进饭店对官差头子说到。
官差头子赶紧跑出饭店将事情的原委禀报给了刚到的县尹,然后小声问到:“县尹,小人觉得这辆马车甚是可疑,搜吗?”
“不可。”县尹急忙制止到,他见郑骀那奢华的马车连他这个县尹都用不起,便知郑骀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县尹走到马车旁对着马车拱手说到:“在下犨县县尹黄岐,不知是哪位贵客到了我犨县。”
马车内的郑骀将与楚简王签订的盟书递给了莲儿,说到:“莲儿,去将这个给那位黄县尹看看。”
“是。”莲儿接过盟书后应到。
莲儿走下马车来到黄岐面前,双手捧着盟书不卑不亢的对黄岐说到:“黄县尹看看这个便知。”
黄岐见莲儿态度以及她手中捧着的白色丝帛便知此物不简单,于是恭敬的接过丝帛打开观看。
黄岐看到丝帛上书写的内容后震惊不已,暗自庆幸自己的态度还算恭敬。黄岐知道郑国国君郑骀来到了楚国,也知道郑骀因为建议楚简王称皇帝而受楚简王款待的事,黄岐从马车的奢华程度和马车中人的态度推测出马车中坐着的正是郑国国君郑骀。
“敢问姑娘车中可是郑伯?”黄岐低声向莲儿询问到。
黄岐见莲儿点头后赶紧对着马车跪下行礼说到:“外臣不知郑伯大驾,未曾远迎还望郑伯恕罪。”
周围的官差和站在店门口观望的白老板顿时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马车中坐着的竟是郑国国君,纷纷对着马车下跪。官差头子更是率先跪下,他此时心中忐忑不已,生怕郑骀找他算账。
马车内的阿尺惊诧的向郑骀问到:“你是郑伯?”
“对啊。”郑骀肯定的答到。
郑骀这时想起黄岐似乎应该还跪在马车外面,于是大声说到:“黄县尹不必如此,寡人就是不想打扰贵国各邑才没有提前通知,寡人还在赶路回郑国,就不与黄县尹多聊了。”
“郑伯慢走。”黄岐恭敬的说到。
“对了,刚才饭馆发生凶案之时寡人也在场,此案与白老板无关,希望黄县尹能明察秋毫。”郑骀觉得白老板也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不想他被官府为难,于是顺口提了句。
“请郑伯放心,外臣定不会为难无辜之人。”黄岐恭敬的说到。
“那就好。郑骀满意的说到,然后对侍卫吩咐到:“走吧。”
郑骀的马车走远后,黄岐便让官差将尸体带回官府,以凶手潜逃处理。
“县尹,您说凶手有没有可能?”官差头子想向黄岐低声询问凶手有没有可能在郑骀马车里,可惜话还没说完便被黄岐打断了,黄岐声色俱厉的说到:“你给我记住,凶手在杀人后的第一时间就逃跑了,在郑伯离开之前就逃跑了。”
“是,小人记住了。”官差头子赶紧应到。
郑骀马车内,阿尺笑嘻嘻的对郑骀说到:“郑伯,能不能让我先回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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