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让齐豫先把苏糯带回去,沈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糯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

苏挽跟沈珩坐在车内久久不语,沈珩摇下车窗,随手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青烟袅袅,让苏挽看不清他的神色,压抑地嗓音透露丝丝凉意,“苏挽,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了吗?”语气一顿,眼眸锋利,“或者,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苏挽的脸色苍白,蠕动地唇角半天也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她突然感觉自己好悲哀,明知自己回来会被发现,明知一定会在见到他,明知自己放不下

沈珩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却发现徒劳无功,尤其是在看到苏挽默不啃声地流泪时更盛。他突然猛地开车冲出去,苏挽由于惯性向前有股冲出去的冲动,“啊”的一声,苏挽本想让沈珩停下来,可是瞥到他阴沉沉地脸色时只能闭紧牙关,用力的握紧安全带,苏挽死死地闭紧眼睛不敢睁开,她怕,她真的怕。

沈珩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疯狂的飙车,抒发内心的郁结,瞥到苏挽惨白的脸色时打了一个回旋,停靠在路边。

车一停,苏挽立马冲出去靠边呕吐,她想如果沈珩再不停车的话,她真的会死在车上。

沈珩慵懒的依靠在车上,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个金色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打火,他微垂眼帘,似乎与这荒芜的景色融为一体,陡然增添了一份凄凉之意,柔软的头发在风中任意的随风而动,薄唇紧抿,背对着沈珩的苏挽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率先开口道:“沈珩,你究竟想要怎样?”

沈珩没有回头,他扬起低垂的头,任凌冽的风刺痛肌肤,微阖眼眸,语气中满是颓然,“苏挽,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又或者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走离开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像一只困兽一般被囚禁在这座城市,我发了疯一样的找你,发了疯一样的找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始终相信,只要我守着这片土地,你终有一日会回来的。”沈珩抬手摁住胀痛的太阳穴,“你的确是回来,可是,苏挽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声音带着疲惫和倦怠,让人心疼。

苏挽一时间无话可说,却又觉得十分可笑。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所以,你也为了我去订婚吗?”

沈珩有片刻的僵硬,有些事情说起来太过复杂,也觉得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不言语。

苏挽没听到沈珩辩驳,内心更是难受,说话也是愈发咄咄逼人,“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吧!”

沈珩不可置信地回头盯紧苏挽,恨不能直接掐死她似的,一字一句的说:“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边?”

苏挽梗着脖子没有说话,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沈珩的电话响了。没一会儿又挂断了。

沈珩重新点起一根烟,温和道:“苏糯,是不是我的孩子?”还不等苏挽开口回答,沈珩率先提醒道:“挽挽,你知道我的,别逼我自己查。”

苏挽铁青着脸色,咬牙切齿道:“是。”

“是什么?”

“是你的孩子。”

就在苏挽即将爆发的边缘,她看到了沈珩一侧嘴角微微上扬,很浅很浅,却又那么耀眼。她想起了苏糯说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她不是野孩子时委屈的模样。生命里的有些人,自己终究是不能完全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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