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乌云遮住了朦胧的月光。夜幕中但见繁星点点,旷野中只听虫鸣啾啾。元齐、纪庭之和诸葛弘快步赶着路,当然还有他们怀里正在熟睡的朱文圭。
“听说齐泰大人在杭州募兵,不知此时的情况如何了。”元齐似是自语,又似是对纪庭之和诸葛弘说着。
“但愿吉人天相吧,等咱们到了杭州一切自有分晓。”纪庭之说着。
“唉,只是苦了太子要和咱们遭这趟罪。”诸葛弘是个粗汉子,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哽咽了。
纪庭之本想说几句开导他的话,却突然眉头一皱,说了句:“有人来了,先避过!”
三人立即施展轻功,“蹭蹭”几下就蹬上了一棵大树,屏息望着下面。
果然,有一僧一道从他们相反的方向跑了来。那道士须发花白,面容却似年轻人一样看不出半分老态.他手持一柄拂尘,步履轻盈;而那和尚年约五十,手里攥着一串佛珠。
“等等。”那道士忽然停住了步子,说道:“好像有人。”
“哦?”和尚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四下望着。
纪庭之心里暗想:“这道士的耳力倒是不凡。”他暗运内力,弹出一枚石子,打在对面那棵树的树干上,一只松鼠受这震动,竟然从树上跌落了下来,正好落在道士的脚边。
“哦?哈哈哈……”和尚说道:“云隐子呀,你瞧这松鼠可像人吗?”
道士翻了他一眼,说道:“小心点总没坏处。”
“对,你说得对。”和尚说道:“不过咱们有燕王撑腰,还怕了那个娘们不成?她敢在这偷袭咱们?”
“你呀……真糊涂。”道士说道:“这好歹是她赵三娘的地界。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你都不懂?”
那和尚不耐烦了,连忙摆手说道:“好好好,洒家不跟你争。反正姓齐的死活不开口,那娘们就算是阿修罗的恶鬼,咱也得找她不是。”
道士轻“哼”了一声,说道:“还是快走吧。”
元齐等三人在树上听的真切,却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这一僧一道的语气,仿佛齐泰遇到了不测?而他们口中的“赵三娘”会不会就是酒肆的那个老板娘?
“两位弟弟,你们看这二人所为何来?”元齐问道。
“总之是来者不善。”纪庭之顿了一顿,说道:“咱们不如兵分两路。我跟着那僧道去探探情况。二哥四弟,你们带着太子先去杭州。”
“我看行。”诸葛弘说道:“三哥轻功卓绝,由他去跟踪应该稳妥。”这话是对元齐说的。
元齐也点了点头,说道:“只好如此了。”
那僧道的去处正是纪庭之他们当日歇脚的那个酒肆。纪庭之轻功绝妙,一路跟来并没有被发现。
此时酒肆已经熄灯上栓。纪庭之落在一棵树上,居高临下看得真切。酒肆的后面还有一个小院。院中有几间瓦房,其中一间还有隐隐的灯火闪烁。
那僧道对视一眼,纵身跃上酒肆的屋顶,脚尖轻轻一点,在空中一个“鲤鱼跃龙门”落在了院中。轻功施展得轻盈利落,听不到半点声响。纪庭之也深深佩服。
“赵三娘,云隐子和通海和尚深夜来访,还请三娘恕我俩冒失之罪。”那道士先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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