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一段插曲之后,女医师检查了你们母子俩,告诉我你们都很健康,而且你还健康的有些过分,脸色红润健康,心跳脉搏强而有力,一点都不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我送走女医师回来以后,从你手中拿过那颗珠子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个昊字,珠子中心轴正好有一个圆孔,刚好可以让一根红绳穿过。”
“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将这个珠子当宝贝,穿个红绳将这个珠子串起来给你,而是准备选择性的遗忘它。”
“之后更是把那个珠子放在你外公家,并没有带走。”程军国说到这里时,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脸上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痛恨、心疼、愧疚、矛盾,接连闪过。
程昊听到这样内心也是有些复杂,觉得自己这一颗与生具来的珠子真的很奇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父亲脸上的脸色,就知道父亲的话还没有说完。
果真,过了一会儿,父亲不再纠结,接着说道“在你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和你一起去汉武市第一医院看望因病住院的小姑。”
“那时我们正在病房里说话,你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玩手机。突然就卧倒在床上,然后我们就看到你脸色突然涨红,然后慢慢变得苍白。我们都吓坏了,赶紧叫来医生,医生来了后,观察了一会,然后直接将你推进了抢救室。”
“我站在一旁懵了好久,然后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低头想了想才想起来了,在五年前的今天,刚出生的你在稳婆拿走那个珠子的时候,也是如此。”说到这时程昊见父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被满屋子的烟气呛的直咳嗽。
程昊这时才反应过来,满屋子都被父亲刚刚点燃的香烟烟气布满,难怪一直觉得呼吸很困难。反应过来的程昊,直接转身去将窗户和门都打开。然后听见厨房里母亲炒菜的声音,夹杂着食物香气飘来。
这时,厨房里炒菜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了,母亲应该是听到了父亲咳嗽的声音。果然,程昊就看见母亲伸出头向房间这边望了过来,看到程昊正在开门,于是对着他露出了鼓励的笑容。然后回身接着去准备晚饭,显然,母亲知道父亲现在在对他讲什么。
程昊来到客厅,为父亲泡了一杯热茶,端回房间的时候,烟雾差不多都散去了,刚走进房间,就听到父亲叫他去将门关上的嘱咐。
程昊依言去关上房门,回到桌边坐下并将茶杯递给父亲,程军国接过茶杯,先是吹开上面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接着说道“刚才说到哪了?嗯,对,就是突然发现那一天就是3月27日,你也正是在1999年3月27日出生。”
“我在急诊室门前来回走动,心里当时着急的不行,你妈妈当时眼睛都哭肿了。不过还好,一直到十几分钟后,一位医生走了出来,对我和你妈妈说,你一直没有脱离危险,呼吸困难气管堵塞,肺部机能衰弱,只能用人工呼吸器暂时维持你呼吸,医生们正在积极的查找病因。”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你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和你妈妈一起回到病房,在你妈妈坐下后,我安慰着她和你小姑,说知道你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就要赶回老家一躺。他们两个都很诧异的望着我问我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急着赶回去,我就对你妈妈和小姑说了,珠子两个字。他们也都记起来了。”说着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时我不知道你还能坚持多久,招了一辆的士让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往你外公家赶。唉,幸好当时老家已经修了马路,如果还是之前的泥土小路的士开不进去的话,不知道还有耽误多久。”
“当我拿着那颗珠子赶到汉武市第一医院时已经是深夜十一二点,在路上我一直在担心你,一想到你那张因窒息痛苦而皱起的苍白小脸,当时我就感到一阵阵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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