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说世子是为了你好”魏荀芬拍了一下顾宁舒的手“嬷嬷们经验多,说了便要听着,不可任性妄为。”
秦御本来还给自己捏了一把汗一听这个急忙道,“母亲舒儿从未任性过,我出去这一个月,她每日吃饭散步,不需人催。齐周说饮食应以清淡为主她亦不曾抱怨过…”
顾宁舒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确确实实是这样做的,可被秦御这么一说就好像她做了多了不起的事儿一样“母亲,世子,这有什么好说的!”
顾宁舒见煦叶捂着嘴痴痴地笑,心里更恼,“还不快上茶。”
这比顾宁舒亲口说她过得好还要让魏荀芬安心“好了,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魏荀芬又问了些话,顾宁舒一一答过。魏荀芬还是不太放心再三叮嘱,“王妃不在,更要谨言慎行,行为要张弛有度,这么多人看着呢。”
“母亲便放心吧,我知道的。”顾宁舒让魏荀芬安心。
魏荀芬还要再说,门口便来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爷,世子妃,显国公夫人到了,可要请过来?”
顾宁霜和顾宁霜只见过一面,对她不像对顾宁月那样反感,“请进来吧。”
魏荀芬也道,“是应该见一面,显国公府虽不及秦王府,但也是京城的世家权贵,她是个聪明的。”
等了一会儿,顾宁霜便来了,她穿的素净又不失贵重,先给魏荀芬见礼,又对秦御顾宁舒行礼。
顾宁霜看看顾宁舒,然后点了点头,“看着气色不错,想是王府养人,你上次传信回顾府之后祖母便让人给我带信了,这头一个多月正是要当心的时候,怎么不等三个月坐胎坐稳了再告诉,我们一家人知道便知道了,都是盼着你好的,我就怕有人眼红使坏。”
“霜儿,哪有人会眼红使坏,”魏荀芬一直没说林姨娘顾宁月的事儿,就是怕顾宁舒分心,上回府外多有流言,顾宁月林吟风就咬死不认,直说三小姐关了一个月禁闭,日日反省,不可能做这种事儿。
若不是传出世子要出兵等不及才早早把顾宁舒娶回来,指不定还要闹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魏荀芬对顾宁月真是半点好感也无,可顾宵总觉得这个女儿乖巧可人,犯了错就含糊过去,那时传信回来时,一家正一起用饭,顾宁月当场便沉下脸说身体不适不想用饭。
反正魏荀芬也不想见顾宁月,便让她先回去。偏偏顾宵以为相府的下人苛待小姐,顾宁月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好的饭菜,非要留她用饭。
倘若顾宁月愿意留下吃饭,魏荀芬为了顾宁舒的喜事儿也能忍一忍,可顾宁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最后顾老夫人直接下令关禁闭,不认错不许出来。
顾宁月去求顾宵,顾宵向老夫人求了情,这才象征性地罚了半个月。
顾宁月像是有了倚仗,说话怪里怪气。说顾家出了这么一个人她无颜议亲,干脆回云安老家吃斋念佛。
魏荀芬身为嫡母,本来不爱管教这些庶女,更不愿意和小辈计较,顾宁月有林吟风教养,养成什么样端看自己的造化,可顾宁月句句针对她的舒儿。
想回云安还不简单,相府有车有马,定能把顾宁月安全送回去。
见魏荀芬动了真格,顾宁月又忙跪下请罪,顾宵也在一边劝,魏荀芬当时便笑道,“三姑娘想什么我也能猜到两分,若不满意我这个嫡母议的亲事,大可直说,但顾家从没教过你把锅推给嫡姐。倒是三姑娘这些日子做了不少丑事,全靠我遮掩过去。相爷,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了,议亲之事就交给林姨娘。”
顾宁月喜上眉梢,顾宵刚要劝,魏荀芬直截了当道,“看三姑娘的样子,巴不得她姨娘替她谋划。”
事已至此,顾宁月的亲事就交到了林吟风的手里,魏荀芬早就想这样,靠着一个妾议亲的人就算嫁过去,夫家谁能看的起她?顾宁月自己看不清,怕魏荀芬为难她的亲事,现在让林吟风谋划,看能找到几个好人家。
顾宁霜倒是想看看顾宁月最后嫁给谁,当初她在老夫人身边长大,亲事也是嫡母商议的,她能嫁到显国公府也是靠嫡母在其中周旋。
顾宁月的亲事交给林吟风,摆明了不被嫡母重视,细细一想便知与二小姐顾宁舒不和,也不知哪家想攀附顾家想疯了才会娶这个得罪过秦王府的人。
“母亲,总得留个心眼,让世子妃防患于未然,”顾宁霜观察着顾宁舒的神色,“世子妃还不知道呢,前些日子三妹议亲,为这事儿祖母还专门让我回去了一趟,让我留意一下各家的青年才俊,可三妹也忒不识好人心,求了父亲把亲事交给林姨娘。”
顾宁霜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微微讥讽,“我也不知道林姨娘给相看的哪家…三那人世子妃又不是不知道,样样和你比,心比天高。她嫁给谁我不关心,就怕日后不满意婚事去说母亲的闲话。”
“这是她费尽心机求来的,日后如何全看自己的造化。”魏荀芬道。
“母亲说得对,林姨娘是她亲娘,肯定做足了打算。”顾宁舒倒希望顾宁月能嫁个好人家,少给她母亲惹点事儿。
若像顾宁霜说的一样,顾宁舒只会让她把得到的果吃下去。
顾宁霜笑了笑,顾宁月挑人家绝对比着顾宁舒来,她也不想想秦王府什么门第,她又是什么身份。“时候也不早了,公爷还在等着,我便不多留了。”
顾宁霜走后魏荀芬又留了一会儿,这种时候不能多留,看过放心便好。
丧仪结束,又过了一个月,栖闲堂才开始慢慢把白布摘掉,煦叶从池塘里摘了两朵粉荷放在架子上的瓷盆里,叹了一句,“总算恢复了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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