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赶紧弯腰鞠躬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人趾高气扬，一脸愠怒地打量着他：“你谁呀？”
可能是衣服太紧身了，身材格外突出，小西服的扣子随时都有可能绷飞。
王小凡还没说话，师傅抢着说：“这是新来的26号。”
“走路长点眼睛！”
女人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屁股扭的很浪。
“师傅，这是谁啊说话这么冲？”
王小凡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忍不住问。
“她是女部的领班，叫么么。”
“领班是干嘛的？”
王小凡对这里的环境太陌生了。
“领班的权力大的很呢。谁试钟，谁上钟，都是她说了算。也就是说，将来你的饭碗，就掌握在她手里。”
师傅说的严肃。并且听话口气，好像对这个么么也不怎么感冒。
“啊？那我岂不是刚来就把她得罪了？”
王小凡骇然。想起么么刚才那愠怒的眼神，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就是啊，走路咋不长眼睛呢。
“这也得罪不下她。再说，以后也可以弥补呀。脑瓜子灵活点。”
师傅说的含蓄，并且那神情，好像有什么别的意思。
“弥补？怎么弥补？”
王小凡对这个真的挺在意。上学的时候就学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就看你的灵性了，师傅我不负责教你这个。”
师傅说完，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王小凡隐隐觉得，这个么么，似乎不是一个那么好对付的主。
四楼是技师宿舍。不管男女技师，都住在这层。
师傅带王小凡到了411房间，房间里两张床，其中一张床铺的整齐，看来有人住另外一张床上被褥和席子卷起，空着的地方放着一个箱子和一些杂物。
“这就是你宿舍了，今后你就住这张床。一会自己收拾一下。”
师傅交待。
“师傅，这房间另外一位是谁啊？”
王小凡很想知道自己的室友是个什么人。
师傅说：“是六零，正在上钟呢。听口音你也是山阳的吧？”
王小凡老师回答：“是。”
“六零也是山阳的，你俩是老乡，可以让他多带带你。他可是咱们男技师中，拿工资最多的，一周就能拿三四千呢。”
我靠，一周就能拿这么多？这比在老家吹牛比来钱快的多呀！
看王小凡吃惊，师傅说：“咱们这里的工资是按周结算的。底薪不算什么，主要是靠提成和客人的小费。”
“不是不允许收小费吗？”
王小凡倒是认真。
“咳，规定是规定，可以灵活变通嘛。你收了小费又没人看见，谁拿你啥办法？”
师傅看了王小凡一眼，可能心里在想，傻缺。
“那……那第一条呢？也可以违反？”
王小凡心心念念的就是第一条：绝不允许和客人发生关系。
这次师傅只是笑了笑，没回答。转移话题说：“你先把自己的床收拾一下吧，餐厅已经开饭了，自助餐，戴上自己的腰牌就可以了。”
“师傅，明天几点开始培训？”
师傅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电话说：“等电话通知。”
说完就走了。
王小凡放下包裹，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把上面的箱子搬下来，放在了空地上。上面的零碎东西，也都一一整理了。
展开被褥看了，还算干净。枕头和毛巾被上都有“蓝海洗浴”字样，应该是统一配置的。
刚收拾完在床上坐下，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白色热裤，白色恤，面色白净，鼻子高挺，头发有些自来卷，有种古希腊美男子的感觉。腰间的号牌正是六零。
王小凡赶紧站了起来，热情地说：“老乡你好，我是新来的，叫王小凡，也是山阳的，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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