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郭亮的首级被黎洲村的村民砍了下来,用粗布包了。展鹏提议道:“这些强盗都已经伏诛,不若趁现在杀上山去,我们也来给他们一个突袭怎么样啊。”这个提议令在场的村民欢呼雀跃。
“荆俊,作为内应,这是你最后的一个任务,诱使敌人打开山寨大门。”展鹏说道。荆俊点头道:“小事一桩。”事实上在起初谋划之时,荆俊与山寨里的人早已经互通关系,除了通过哨塔时有暗号,而且返回山寨时的暗号也早互通好了。
所以顺其自然荆俊领路是最合时宜的,更何况这大王山头的环境最清楚莫过于荆俊了。
大王山的贼窝位于大王山最高的顶端,山头被高高的木质山寨大门团团拦成一个巨型圆圈,山寨的大门东西南北各有八个高高的哨塔,其中有贼人轮番把守着。
荆俊选择了东边的大门突入,这是他相处的最好的两个贼人了,此刻夜色正浓,似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惊扰到了把守关隘的两个贼人,他们警觉地竖起了长矛,并用探寻的目光扫射着周围一片漆黑。
“什么人在那里!”其中一个贼人怒目圆睁,暴喝道。此时荆俊模仿猫头鹰“咕咕咕”叫了三声,接着又叫了“汪汪汪”三声,守在左边的贼人似乎听出了什么,匆忙下了哨塔。
此时荆俊已经站在了那个贼人守卫的面前。
“什么啊,是你啊。”那贼人热情道。哨塔上的另一个贼人喊道:“谁回来了?”天实在太黑了,根本无法看清人,即使荆俊和贼人都提着火把。
“是荆俊。”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贼人喊道。站在荆俊面前的贼人心里一怔,心想是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问荆俊道:“这么快就成功了吗?”
荆俊故作惊恐道:“我是来报信的。”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们中计了,大头领被围困在了黎洲村口,叫我冒死来通知你们,赶快去救他们。”荆俊故作慌张,那贼人一听立时慌了神了,对着哨塔上的贼人喊道:“大头领被困在黎洲村了,要去救吗?”
哨塔上的贼人一听愣了几秒,从哨塔上跑了下来,显然他已无法安心守卫那小小的区域了,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荆俊道:“起码有百八十人。”那贼人一听“呸”一声吐在地上,对着另一个贼人说道:“远水岂能救近火,我们就守在这里,待天亮。”
“要是大头领回来怪罪,怎么办。”另一个贼人问道。
“忒简单,只要我们当做不知道,而且报信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不就成了吗?”贼人阴笑道,“你见过他吗?哥们。”另一个贼子原本是和荆俊熟悉的,这会儿变脸道:“什么啊,我可从没看见。”
荆俊一听立马觉得不对劲,抽出佩刀,那两个贼人也不管寨子门大开着,提刀追杀荆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荆俊背后转出一个黑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眨眼间“扑”一声,鲜血飞溅,其中一个贼子的肚子已经被开了个口子,另一个呢,由于惊吓过度,被荆俊逮到空挡从背后绕过,捂住嘴巴,利刃一抹脖子,立刻呜呼哀哉,去见了阎王。
黎洲村民趁夜色突袭了大王山的贼窝,将东门的寨子点火烧了起来,冲天的火焰将漆黑的夜映红了大半边,噼里啪啦的柴火声此起彼伏,浓浓的黑烟弥漫了整个寨子,贼人们甚嚣尘上,四处奔逃,乱作一团。
经过一夜的火烧,大王山顶部的贼窝成了一堆焦炭,村民们共擒获贼子共计9人,其余6个因反抗激烈被就地斩杀。
贼子们被双手缚绳,跪在地上,这群作恶多端的贼人此刻落魄不堪,浑身上下都覆盖上了一层灰,所有人都垂头丧气的,早已没有了当日在聚义厅时那种嚣张的气焰。
展鹏挟王湛,荆俊及一众乡勇,将这群贼人围在垓心。展鹏问道:“只有一个问题,谁能答上,今天就饶他一命,只是今天哦。”
众贼子一听此话,均蠢蠢欲动,强烈的想要活着的欲望驱使着他们争先恐后,道:“壮士,请说吧,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展鹏冷冷地说道:“谅你们也没有胆量敢不说,这是唯一能让你们其中一人活过今天的机会。”展鹏把手一扬,王湛说道:“你们之中有谁知道,前些日子那颗人头的身体部位去哪了?”
这一问几乎使得这些贼子争先恐后道:“我知道!我知道!”展鹏暴喝道:“都给我闭嘴!”接着贴耳朵对王湛小声说:“你自己选。”王湛随意点了个年轻人,此刻所有其余的贼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这个难得的机会始终没能留给自己,失望的心情彻底击垮了他们。
“你能带我们去吗?”王湛对那个年轻的贼人说道。那贼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怎么敢不从,点头如捣蒜。
从大王山的贼窝顺着崎岖的山路,绕过嶙峋的怪石堆,循着淙淙的溪流直往山下走去,在枝叶扶疏的阔叶林中展鹏,荆俊,王湛以及黎洲的乡勇跟随这个年轻的贼子步行了将近一刻钟左右,来到了一片空旷的长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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