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的伤势不算严重,可是右肩还是红肿的厉害,展鹏帮李虎擦拭跌打酒,将淤血揉散,李虎没想到展鹏还学过跌打,而且手法还那么的熟练,见他这样为自己疗伤,心里禁不住萌生谢意。

经过一阵的忙活,展鹏方才歇息下,说道:“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几天便可痊愈,这几天切忌用力。”李虎说道:“谢谢捕头。”

“小事一桩罢了。”展鹏收起跌打酒,将其藏在桌子的抽屉内。李虎就刚才发生的事问道:“捕头,今天为何要向那女娃子出手。”

“汗,”展鹏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展鹏于是一五一十地向李虎道明今天为何自己出手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李虎说道,“怪不得捕头竟然主动向那女子动手,所幸的是捕头大人只想抓捕她,对吧。”展鹏苦笑道:“惭愧,起初确实是这样,不过后来说实话我真没把握可以活捉这女娃子。”

“平原候府确是卧虎藏龙,捕头,千万不可得罪此等人。”李虎说道。展鹏从乡下而来,对于蓟县之事知之甚少,可是再深问,那李虎却也不知多少,只是知道一些传闻,比如平原候乃北疆王开疆拓土的开国元勋之一,候府内养着三千死士,自平原候衣锦还乡之后,便幽居于此等等。

展鹏将李虎送走之后,太阳已然西沉,天空中星罗棋布,熠熠生辉,黑色的乌云游曳在月亮周围,使得月亮黯淡无光,似罩着一层薄薄的灰色纱布。

展鹏心中愁绪纷飞,心中空荡荡的,这样平静的日子是如此的难得,仿佛令人忘记了曾经在蓟县发生的残忍的血案,可是他知道这样可怕的事会再次来的,而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这就像自己不知何时会掉落到黑暗幽深的悬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知道那件东西长什么样子,在什么方位一样,一想到此,展鹏不禁握紧了拳头,重重砸在了窗沿上。

忽然“嗖”地一声迎面而来,一束极快的寒光,展鹏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得”一声一把飞刀已插入窗棂的罅隙之中,这是一把长约2寸有余的飞刀,通体亮银色,在星光照耀之下,隐隐约约似有微弱的寒光。

展鹏的警戒心在这一刻陡然上升,果然不远处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后衙,展鹏只怪自己想事情过于专注,竟让贼人趁虚而入,暗自一边叫苦不迭,一边一手握住镔铁剑,疾步夺门而出,只见院内空空如也,看来贼人早已逃之夭夭。

这时他回身,将插在窗棂上的飞刀拔了下来。

只发觉飞刀的重量竟然如此的轻,心中疑惑大起,摆弄起飞刀来。

他兀自躺在床上,琢磨着这把飞刀为何如此轻便,刀刃并无不妥,刀柄表面是网纹结构,刀首则带着一丝飘逸的红丝带,他摆弄着红丝带,轻轻一拉,只听得“啪”——极为轻盈的一声,这一声之下,展鹏已然知晓原来这飞刀是内有玄机啊。仔细一瞧之下刀柄处竟然有一条极难发现的罅隙。他左手用拇指做固定,右手抵住刀手,掐住红丝带,两手一用力,只听一声极为轻盈的声音“啪嗒”,刀柄应声裂出一个开口,原来刀柄竟然是中空的,内装着一张微黄的白纸。展鹏将纸拿出,摊开,几个清秀的字赫然眼前。

今天你我胜负未分,明晚申时七刻,廊桥边再一决雌雄。

这是赤裸裸向展鹏发出的挑战,当然展鹏心中的疑虑甚多,也正好趁此机会问问清楚。而转念之间心想是否会是陷阱,可是即使是陷阱展鹏也必须前往,因为目前的局势晦暗不明,如果能知这女子的目的,便能知晓一些端倪,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廊桥是位于蓟县边界之外的一座白石砌成的弓形桥,桥身上已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此处人烟稀少,这座桥更像是一座被绿植侵占的私人领土,桥下的水流湍急,桥边一个巨大的榕树张开臂膀,将茂密的枝叶延伸开来,将整个桥面的阳光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展鹏早早便来到了廊桥,此处如此的僻静,杳无人烟,展鹏心想如果此处被人设下埋伏,自己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他仔细地观察周围,想要寻一处藏身之处。

仰头一望,他决定躲在这颗榕树的巨大臂膀上,看看究竟有没有诈。于是他灵敏地爬上树干,静静地趴在大榕树粗壮的枝干上,榕树繁茂的枝叶将展鹏的身影遮掩了,他将自己的气息调低,眼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桥面,期待着发生点什么事。

果不其然,时至申时5刻,居然出现了5,6个穿着武士服,面带凶光的人,手中的家伙已明晃晃地抽了出来,只听这几人大声说道。

“怎么没人?”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绝对不可能的事。”

“时辰未到,也许他还未过来。”

“不如我们先躲起来,然后突袭。”

“好主意!”

“不如藏在这颗树中。”

展鹏心中一凛,暗自叫苦。

忽然一阵寒光闪过,展鹏定睛望去,原来是那女子踩着极为轻盈的步伐而来,她一出现几人战战兢兢,竟无人敢动。原来那女娃子早已经抽出了手中的佩剑,展鹏回想起与她交手,也觉此剑实在麻烦。

“凤儿姑娘,何故拔剑相向啊。”其中一人颤抖道。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凤儿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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