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随从丫头的容貌和宋婉儿相比,都稍显逊色,映衬的她更加明艳。宋婉儿高颧骨,骨架大,即使清瘦,也显得脸上轮廓分明。她虽穿着骑马的裙衫,但身上的饰品多是些富丽堂皇的样式。

“婉儿妹妹,好久不见了呀。”清浅星辰般的眸子,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宋婉儿,爽朗一笑,不露一分怯懦。

阿珊看着宋婉儿颈上,夸张的金色日月同辉的项链,和手腕上猫头鹰、翅膀、皮绳和金属制成的图腾手镯,总觉得透着股熟悉的劲儿。

使劲儿想了想,才低声对小荷说:“我怎么跟看见宋姨娘院里那些,能让将军官运亨通的摆件似的?”

“我也是。”小荷叶猛的点头,每每这时,她总觉得和阿珊志同道合。

宋婉儿没再看清浅,和石头有什么好硬碰硬的,软柿子才好拿捏。

她眉眼一抬,单是扫了一眼王二公子身旁的白姑娘。然后又看向王二公子,声音娇俏的打趣道:“我说王二公子,你今儿个怎么也学着那些没礼貌的丫头似的,不过来和我打个招呼呢?”

王二公子这会儿到显得人模狗样的,他彬彬有礼的冲着宋婉儿作了个揖,笑着说到:“婉儿姑娘,你说笑了。”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招呼,可清浅看在眼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那榆木疙瘩和宋婉儿,本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会让人如此不安?宋婉儿眼底的笑意,竟让清浅在脑中涌起一个声音:暗号。

一阵冰冷窜过清浅周身,怎么会有这样莫名的冷?宋婉儿笑中的戏虐,更多的是让清浅读不懂的含义。清浅握紧了冰冷的指尖,今天的赛马恐怕还会生出些旁的枝节。

“姑娘接住。”小荷把马鞭递给清浅,清浅接过马鞭,轻轻碰了下雕花把手下,暗藏着的机关,虽然爹早就在这马鞭上装了银针的暗器,但自己还是要谨慎起来,万分小心。

见清浅一袭素白裙衫,好端端的坐在马背上,匆匆赶来的梓月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梓月本是这一路都在担心,她生怕清浅不出现坏了她的计划,见到清浅,却又想着清浅没有等自己,觉得心里懊恼。

当着众人,她也不好追问,于是只伴着身上清脆的银铃声,走上前来,娇声细语的责怪着,“我说清浅妹妹,你怎么不等等我,一个人先来了呀?”

怕是没亲眼瞧见,自己落些个什么让人笑话的把柄,所以心里难受呢吧。清浅心头划过一丝寒意,却笑着招呼梓月,“妹妹许是久没来这宋家的马场,今儿就出门早了点,想着先选匹好马,再逛逛这园子。”

“这牧三姑娘也没传说中的那么跋扈啊?”大婶们看着笑意盈盈的清浅,实在不能把这个就像山涧里静美绽放的,白色水仙花般的姑娘,和跋扈这样的词语联系起来。

既然有不可预测的枝节,就不如让场面彻底的混乱。“既然姐姐来了,就别再等了,赶快选匹良驹,赛马之后我们再一起逛逛。”清浅声音柔美,似乎多硬的心肠,都不忍拒绝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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