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定峰蹒跚前行,原本很短的距离在此刻却显得格外的悠长,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声,贺定峰的脑海里闪现着有关贺子钰的一切,从哇哇学语到第一次叫爷爷,一切仿佛就在昨天,那么那么的近却又那么那么的远。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流下,一直低落到脚下那厚厚的石板之上,泪水着地的声音都显得有点大,贺定峰很想擦去眼角的泪水,但此刻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身体犹如千斤之坠,每挪一步似乎都要耗尽全身之力来支配身体,一步、两步、三步、贺定峰刚跨出第四步,脚跟还没着地,噗,一口鲜血喷落于足前。
贺定峰的身体仰天而倒,重重地摔落在石板之上,落地之后嘴里还有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世界似乎一下子倒立了过来,贺定峰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的,接着什么感觉都没了。
师父、师父、一声声师父的叫声由远及近,一个白衣少年朝着贺定峰飞奔而来,白衣少年揽起贺定峰一个劲地摇晃着贺定峰的身体,一边摇晃着一边叫着师父,只是任凭他如何摇晃,贺定峰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徒儿,师父你快醒醒呀,师父,章晋远的叫声之中掺杂着几许哭腔,师父、师父、师父你醒醒呀,快来人呀,快来人,师父出事了!
声音刚落下,广场之下立马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不一会一群人就涌上广场,看到章晋远,一行人急忙朝这边赶了过来,刚一走近,一行人突然看到躺在章晋远怀里的贺定峰,人群一下喧哗了起来,一行人都蹲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叫师傅,越来越吵。
嗯,怎么回事,开阳峰的守卫何时变得这么松散了,不对呀,贺定峰掌管戒律,对属下一向严苛,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不对,应该是出啥事了,寅在演立即运功,缩地成寸,一个闪现便出现在了开阳殿的广场之上,出现之时正好看到晕倒在地上的赵文杰,他扶起赵文杰,在他印堂之处轻轻一点,赵文杰使劲动了动眼皮,动了几下之后终于把眼睛给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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