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和父亲江铎商量好了,晚饭不吃省一顿,可是现在肚子已经开始噜噜响了,再说饿着也看不进去书。

轻嗯了声,江涵娇略略发愁,来县城住的费用比以前倍增,不仅是烧炕做饭的木柴,连生火的松针都得花钱买。

寻思着江月楼吃饱了才能有精力温书备考,江涵娇力尽语气轻松平淡。

“月楼,我这就上街去买木柴松针,再买些家里必要的用度,想想,你有啥特别想吃的吗?”

根本就不用想,江月楼脱口而出,“涵娇,我想吃猪肥肠,搬家那天,坐颜兄的马车路过一户人家正煮猪肥肠,我闻着香得要命,你别买鸡架猪脊骨,买一副猪肥肠吧!”

江涵娇心里失笑的,堂堂丞相府的公子爷,竟然馋猪肥肠,这是有多缺肉?

不过就事论事,加足了调料,肥肠煮出来的确很香,现世社会里,饭馆里肥肠的相关菜肴都不便宜。

但重点是洗干净肥肠很不容易,江涵娇笑笑的,“伯伯,你要是负责洗干净猪肠子,那我就买一副头蹄下水!”

现在温饱已不成问题,江铎当然也想多吃点儿肉而身体结实点儿。

“涵娇,没问题,我把头蹄下水都拾掇干净,你负责炖煮得香香的,就弄成卤味的,还有就是……我想喝酒!”

说到最后,江铎有点不好意思,江涵娇点点头,“那我捎带买一坛子酒,不过你最多只能喝两盅,剩下的我泡药酒,半个月后就能泡好,到时候,你和月楼天天喝点儿药酒可以强身健体。”

这样一说,江铎的积极性更加高涨,随江涵娇上街采购,宝贝似的抱回来一坛酒。

送木柴和松针的两个农家汉子也听说了凶铺这个茬儿,放下柴禾,拿了钱就飞快闪人,等江铎端出来两碗糖水,人已没了影儿。

江涵娇说了清洗猪肠子的方法后,江铎就忙碌起来,没多久,江月楼放下了书卷,帮着江铎拾掇。

父子俩清洗了快有半个时辰才拾掇干净,前灶卤煮头蹄下水,后灶焖米饭。

日落时开饭,舍梨嬛拉开一条门缝,态度无比真诚地说软话,“阿铎,月楼,我吃足教训了,给我吃饭吧,饭钱先赊欠一下,明天我就去布庄做针线活儿!”

对此,江涵娇视若无睹,如果舍大婶儿正正常常的过日子,别动辄作妖,别吃里扒外窝里横,她才不缺舍大婶儿的那点吃喝用度呢!

江家父子都是极爱惜颜面的斯文人,舍梨嬛再一再二,再三再四,再若干次执迷不悟,他们真的是无比厌恶。

江月楼懒得搭腔,夹了几截肥肠,吃得满脸陶醉享受,江铎黑脸,将舍梨嬛推出去,插上了门闩。

江涵娇天天辛辛苦苦地赚钱,舍梨嬛却不懂得尊重她,他们父子疏远舍梨嬛,一是给江涵娇一个交代,二是良心可安。

用公筷给江家父子各夹了一个卤猪蹄,父子俩瞅着猪蹄儿,无从下口的尴尬表情简直是神同步。

终是江月楼忍不住,“涵娇,你用刀切开猪蹄儿,我们才吃得方便嘛!”

给笨笨夹了一大块卤猪头肉,给自己也夹了个卤猪蹄儿,江涵娇解释

“在家里吃饭,真不用讲究吃相的,猪蹄儿啃着吃才过瘾,你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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