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回到听风阁,鲲廷远远便看见司刑神君在红枫树下耍着红枫落了一地的红叶。
鲲廷踏快两步,飞落于地,朝他拱手一礼,道:“司刑,你干脆改名叫追命吧,我那点小事也值得你这么快上门来?”
司刑神君笑呵呵还礼道:“瞧你说的,我不过是来讨坛子竹叶酒,你那点小账我还怕你赖了不成?”
鲲廷哈哈一笑,这便邀了司刑进门。自己下了地窖搬了一坛酒上来,司刑也是毫不客气得接手抱了过去。
不等鲲廷煮茶,司刑却又朝他摆手道:“我还得去一趟夕照山,改日你上我那饮茶去。”
老家伙来催债还不忘拐带我的酒。
鲲廷心里嘀咕一声,脸上却堆上笑,道:“何事这么急?”
司刑一手抱酒,一手往蛮海方向指了指,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那蛮海的静夜公主这回又去凡界作怪了。她这是铁了心得入魔了,倒教我省了心。我去知会一下夕照山,以后就交给他们管啦。”
“她真入魔了?”鲲廷不可思议。
“可不?”司刑一向只掌仙界刑律,那入了魔的人便是自动脱离了仙籍,自然不受仙界刑律的掌控。前次静夜大闹凡界,颇让司刑棘手。这下静夜杀人吃人,干足了魔人的勾当,倒教司刑再不用担心得罪蛮海王,乐得他甩开手。
“你说她想什么呢?”司刑道,“一个未来天后的人,还有什么不知足?”
“感情用事。”鲲廷淡淡道。想起绿樱,心里又痛起来。这三千年,他一直以为绿樱是得了那棵雪莲,在守护烈焰的重生。心里虽有嫉妒,倒也怨不得。谁教人家有着十几万年的感情在先呢?
可今日一见,却感觉并非如此,也才晓得自己心里还在爱着绿樱。而她现今的处境,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自己。
鲲廷叹口气。想绿樱想得出神,也不知道司刑什么时候走的。他自己也顾不上喝口水,便也出了门,去找逸霞。
这三千年,因为绿樱的离开,鲲廷教仙界看了不少笑话,身边的朋友也几乎断了个干净。倒是逸霞,吃了她一株古老灵芪草,没送究法办自己,还经常来看看奕煊。疼奕煊疼得更像个亲姑姑。
逸霞一听鲲廷拜托的事,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她对奕煊的疼爱其实都来源于那棵灵芪草。虽然天君什么都没跟她说,堔冲也什么都没跟她说。但从这两人对奕煊的态度,都让她琢磨到一点什么。
而今,三千岁飞升上仙,真正的一个小屁孩怎可能做到如此?堕入凡界,天君为何要如此上心去司命府为个小屁孩指点投胎的事?
只怕,所有的因由都与另一个人有关。
逸霞抑制住自己的感情,立即去了凡界。暗中偷偷保护起奕煊,也对和奕煊一起投胎的那个婴孩做了一点事。
不过片刻功夫而已,逸霞还未回到天庭,天君却已在半空中截住了她。
天君一脸肃然:“凡人的生存自有凡人的命理支配,天界天条第一要素便是不得干预凡界命理。逸霞上神,莫非忘了?”
“逸霞不敢。”逸霞急忙屈膝低下头去。
“今日之事不可再为。”天君警告道,随即又转身走了。
逸霞回去后,战战兢兢了好几日。心想自己不过去凡界说了两句话,天君便知道了,可见奕煊一直是有天君在护着。那自己还操什么心?这便也将自己安下心来,只偶尔隐在上空瞧一瞧日益渐长的奕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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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廷去了度刑司领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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