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快速来到黎元明小洋楼院子的街头,赵学铭早于他到来。在别墅对面街旁的一片小树林里,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见到了快步而来的胡明一,就迎了上去。
他们一同回到树林中,走到僻静处,赵学铭把一只意大利制造的手枪给了胡明一:
这把手枪虽射程不远,可在百十米内射击很精准,又重量轻,精巧,便于随身携带。
这两把手枪是抓捕赵友军从警署武器室领到的,配发了两个弹夹,十发子弹。
他们抓捕了赵友军后,重案组长安东尼克,考虑到胡明一和赵学铭为了破案,己与青帮和各个恶势力频繁交手。为了他们的安全,就让他们作为护身武器,直到了现在,安东尼克组长也没有收回。
胡明一收好手枪,他们前后分开,仔细环视四周围的地方,没有别人跟踪和可疑迹象,才靠近别墅的院门。
胡明一用大太太给的一串钥匙,打开了院门的暗锁,他们进入了院子里,赵学铭又把院门反插上。
此时,夜空中,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亮,楼院里漆黑寂静,他们只听到自己的皮鞋踩踏石板路,嘎嘎的声响。
当胡明一就要走过楼门口时,猛然看见,二楼阳台的玻璃窗里,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他拉了一下身旁的赵学铭:
“学铭,我发现二楼阳台窗子那闪过一个白影,你看到了吗”
赵学铭只盯视着黑暗的院子,并没看见那个影子,可他立即警惕起来,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拎在手里。
胡明一小心地打开了楼门的暗锁推开了楼门,楼里也是一片黑暗。
赵学明来过这几次,精心地观察过楼里的设施,他顺着楼门旁的墙上,找到大厅大吊灯的开关,打开了吊灯。
稀那间,一楼大厅一片光明,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二楼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被大厅的吊灯映得也明亮了,他们也没看到,各房间门前和阳台上有人影,楼道里,确实空无一人。
胡明一有些迷茫了:他刚才看到阳台窗闪过的白影是幻觉?,
还是真的有人隐藏在这里。
他也拔出手枪打开保险,举着枪逐个拉动各屋的门,赵学铭侧身逼在门口掩护他。可各个卧室,卫生间的门房都锁地好好的,哪个也拉不开。
胡明一和赵学铭举枪上了阁楼,而那里也没有人,他走近阁楼窗前,忽看到方窗己打开,从窗子钻出,脚下是楼房的斜顶,要顺着溜下去,就是粮站仓库的平顶。
他没继续追寻下去,返身回到阁楼里,关好方窗,插好窗销子,赵学铭己经明白,胡明一刚才看见的楼里“鬼影”确实是一个人,他己从这里逃出。
这个人是从楼顶上进来的,到了事先打开的阁楼窗户,来到楼里。
白影究意是谁?为什么穿一件白色衣服,是不是那个穿着白旗袍的女特工呢?,今天她来到这里,又干什么呢?
他们两人猜测起这个鬼魅之人,因夜里无法看清其人痕迹,一时无法下出结论,只能白天再来查看。
而她来的意图好判断,无非是冲着保险箱和巨款而来。
胡明一和赵学铭从阁楼出来,进到了大太太卧室,他们挪开床头柜,露出了那个镶在墙中的德国造保险箱。
赵学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箱子,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这个箱子上,有两个钥匙孔。
他拿那把从二姨太客房里,找到的钢制钥匙,插向其中的一个钥匙孔,没有进去。他又插入第二个钥匙孔,还是失败了。
胡明一又试了两次,都没插入这个保险箱任何一个钥匙孔里,他们彻底失望了,不得不承认:
二姨太在客房隐藏的这把钥匙,不是这个保险箱的钥匙。
胡明一和赵学铭,只能锁好楼院里所有的门,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回到了同住的警员宿舍,带着疑问躺在床上:
二姨太这把如此重要的钥匙是干什么的呢,那个存单是不是有关联呢?他们两人反复商讨,也没个头绪,只能睡觉了。
胡明一翻来复去地,回忆着进入小洋楼院的每个细节,到了后半夜才进入梦乡。
早上,天边露出灿烂的阳光,胡明一就来到小洋楼旁的粮站,敲了敲大门,里面一个好熟细声音传出:
“来了,谁啊,这么早。”
院门开了,胡明一见到的那个熟细的青壮年搬运工:
“噢,是胡警官吧,案子办完了吧,我看隔壁的小洋楼里,这没有人了,您快进來”他认出胡明一。
胡明一进了院子,随搬运工到了门房,微笑地回应:
“案子办的差不多了,今天又來麻烦你”
青壮年搬运工让胡明一坐在一个木椅子:
“胡警官,快坐,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胡明一问道:
“昨天晚上,是你值班,九点钟时,你听见这院里有什么动静吗?
青壮年搬运工很快回道:
“是我值班,前几天,常年夜在门房看夜的老头,被小偷打伤了,这老板才让我们年青点的搬运工,分别夜班,防小偷。
昨晚上九点,我听到那仓库房上有劲静,拿起门房的一把铁掀跑了过去,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影,一晃就不见了。以后就没了声响。
胡明一又仔细寻问:
“那看夜的老大爷,是让小偷怎么打伤的”
那青壮年搬运工摇了摇:
“详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您给找我们老板再问问,他呆会就来了。
昨天晚上,可我也没看清那个白影是什么样的人,不像是小偷,好样这个影子很轻,有长髮飘飘的,像个白衣女鬼。
我也很害怕,以为是上吊的那个女人显灵了,下半夜我都没睡好觉,总作恶梦,这个夜班,我不想再上了”
胡明一安慰着他:
“兄弟,别害怕,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其实,有时这人比鬼还可怕。你听过老人们说,鬼把人杀了的,打伤的吗,都说是怎么吓人,勾搭人。可这坏人才杀人放火,乱伤无辜,什么缺德事都干。走咱去看看那个库房”
胡明一请那个青壮年搬运工带领着走向粮站的库房。
这个粮站很大,院子的两面是高大的库房,中间是一排普通的平房,这里有老板的办公房间,有放工具的房屋和员工休息间。还有一个马棚,是运粮马车的马匹,吃草料的地方。
右边的粮食仓库正好与小洋楼相连,中间只隔一道三米左右高的砖墙。从小洋楼阁楼的窗户出来,就顺着不高的斜楼顶,跳到了仓库的顶子上。
胡明一仔细观察着右边库房顶和平房顶,这两房顶的落差有三米多高,普通人要跳到平房上是很危险的。
要是有武功,和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可能轻松而过。胡明一查觉道,这个白衣人有一定的功夫,跳上跳下非常灵敏,可打伤看门老人是谁呢?
胡明一又问青壮搬运工:
“兄弟,这院中间平房后面是什么地方”
那搬运工回答:
“那平房紧挨着院墙,墙后面是一片树林,我猜,那个白影女人可能跳到平房顶上后,越墙跳到小树林了”
胡明一也赞同他的猜测,而他们身后有一声招呼声:
“噢,你们在这了,警官先生您来了,”
胡明一转身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腰粗体壮,穿着一身黑色绸锻衣裤的男人,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
搬运工赶忙把这个男人给胡明一介绍:
“胡警官,这就是我们的周老板”
胡明一上前握了握周老板的双手:
“周老板,又麻烦您你”
周老板也挺热情:
“胡警官,太客气了,前天。我们还警察署报了一个案,其实只是个小偷,打伤了晚上看夜的老人,没什么大事,胡警官还亲自来了”
胡明一反应很快:
“周老板,我是侦探处重案组的,听这警署向我说了这件事。您这隔壁的小洋楼里出了人命案,我怕这小偷是不是,冲着小洋楼来的。
昨天,我抽不开身,今天就早早来了,了解一下情况。刚才我听您的员工说,昨天晚上,又发现了一个白衣人从小洋楼的顶子,跳到您这粮店的仓库房上了,好像是个女的”
胡明一又问周老板:
“周老板,那天晚上,看夜的老人怎么发现有人进了粮站,又是怎么受伤的”
“来,胡警官,到我办公的屋里,祥细谈吧”
周老板客气请让,胡明一进了他的办公室,两人坐了下来,他谈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那个伤人的怪事:
前天晚上大约八点左右,粮店的看门老人和往常一样巡视院子。
这时,夜空黑云密布,一阵阵闪电照亮着院里的一切,他从闪光中看见,右面的库房房顶上有一个白色人影,便急步拿着手中的一棵长木捧,奔到库前看个究竟。
可那个白色人影奔跳到平房顶子上,当他又跑到平房时,从房顶上飞来一个小砖块,正砸在他的肩膀。
他痛得哎呀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等他站稳时,那个白色人影早就不见了。
他回到院子的门房,插好门,脱了衣服一看,自己的肩膀己红肿起来,疼的他一夜也没躺住。后来,他再也没见到有人跳进粮库。
等到第二天早晨,周老板来到粮库时,看门老人把昨天晚上遇到小偷,和被小砖头击伤的事说了。
周老板让他赶紧到诊所看伤,并到附近警署报个案,叮嘱他回家后,就休息几天,等伤好后再来看夜。
随后,周老板和后面陆续到来的员工,一块查看了院子的库房,和各间屋子,可什么物品也没有丢失,他们都很庆幸。
周老板就分咐年青些的搬运工,分别临时顶替受伤的老人看夜。
周老板讲叙后,也迷惑地问胡明一:
“胡警官,您考虑的对,从前天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看,那个神秘的女人要是个小偷,也不是冲着粮库来的。
她只是借着粮库的屋顶进出小洋楼,那她到那里干什么?,那里吊死了人,挺吓人的,又都空无一人,是想从楼里偷点东西”
胡明一不能说别的,只能顺着周老板的话回答:
“周老板,这太有可能,您也知道,这小洋楼住的是富商,又空无一人。如果偷件古董,明清的花瓶类,比偷您这一袋大米,白面值钱。
而且,个头又小又好拿,杠着您这一大袋米,他也不好上房啊”
胡明一最后,这一句话也让周老板笑了起来:
“胡警官,你说的事,我这粮站没有值钱的,大米白面的也不好拿。我们只存粮,不卖粮,又没现钱,这小偷只能偷那小洋楼。
那看门大爷有点太莽撞了。只要这小偷不跳到院里,就别管她,省得逼急他就伤人了。
我回来告诉看夜的人:这个小偷不是飞贼,也是很有武功,三,四米的高的房顶一跃而过,让他们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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