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大可放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欺负到芷儿?”这时,南霂从室内走出来,向子容轻声笑道。子容拍在案桌上的那一掌,将正沉睡的南霂惊醒,心下有些恼火,但又听到子容是在替芷儿打抱不平,便也消了气。
“就是,芷儿如今有南霂掌执,自然就不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保护喽!”东野冥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子容,玩笑道。
“反正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芷儿在保护我呢!”子容不以为然,反笑道,惹得东野冥和南霂,也相视笑起,竹芷只饮着冷茶,若有所思。
“这般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么?”堂内正乐着,堂外岁英领着浩晞走进院内,微微笑道。
“岁英师侄,你如何来了?快来喝茶!”东野冥等见岁英前来,都有些惊讶,但东野冥最先开口笑道。南霂轻蔑地冷笑一声,坐到竹芷身旁,竹芷只是依旧冷漠地垂眼饮茶,子容则有些生气地起身,给岁英让位。
“师叔不忙,我前来是向南霂掌执和竹芷师妹赔罪的。”岁英和浩晞走上前后,向东野冥与南霂辑了礼,随后,岁英又再次向南霂和竹芷郑重辑礼说道:“今早之事,是岁英鲁莽,不该拿女虚剑对准南霂掌执和竹芷师妹。”说完,又屈膝伏跪在地,浩晞见状,也愤怒地埋地跪下。
半晌,南霂依旧不搭理,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水玉笛,东野冥有些焦急,但见南霂没说话,自己也不好表态,遂看向竹芷。竹芷知道师父的意思,也知此时与燕山云庄不能闹得过僵,遂推了推身边的南霂。
“大公子不必如此,今早之事,我也没放在心上,你就当是我们一场玩闹吧!”南霂收到竹芷的眼神,这才起身将岁英扶起,微微笑道,但眼神如霜。
“哈哈,南霂掌执说得好,我们只是玩闹了一场。”岁英冲着南霂大笑起来,向来稳重的岁英,从未在人前如此说笑,故而,东野冥和子容反而觉得此时的岁英有些可怕。“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冥师叔,南霂掌执,日后得空,我们再相谈,告辞!”片刻后,岁英和浩晞退出了小庭院。
“看来,我先前是小瞧了这位师侄啊。”东野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头叹道。子容也认同地点点头,而南霂和竹芷不以为然地坐在一处,深情对视。
“师叔,您从未受过这鞭罚,这五十鞭,让浩晞为你受吧?”暗室外的院中,岁英裸着健硕的上身,面朝室墙,一动不动,他身旁,浩晞拉着他的手臂哭腔道。
“放肆,云庄大公子犯的错,你凭什么受?还不退下!”岁英阴沉地扭头向浩晞喝道,浩晞只好退到一旁,默默流泪。岁英身后,还站着另四位师侄,也都难过又担忧地看着岁英。
“于阳,这五十鞭,你给我认真打,要是哪鞭轻了,我便让你双倍受。”岁英背对着那四位师侄,大声说道。
“是,岁英师叔。”手持长有棘尖细鞭的于阳,紧张地看着岁英结实光滑的后背,迟迟不忍下手。这是岁英师叔在云庄以来,第一次受鞭罚。
“还愣着做什么?打!”岁英一声怒吼,于阳这才扬起鞭打下去,顿时一条深邃的血痕现出,因鞭上有棘尖,滑入肉中,鲜血直流。从未受过这等痛楚,这一鞭就已让岁英脸色煞白,满头冷汗。但既是师父罚他,他便要受着,也让自己劳记今日的痛苦。
半日,五十鞭终于打完,岁英早已不省人事,四位师侄看着满身是血的岁英,都痛哭起来。浩晞却一早跑到洵崖室外,恳求师祖让伯兮师叔去看看岁英师叔,洵崖自然也是心疼不已,遂让伯兮前去医治。伯兮出来后,一听岁英师兄竟挨了五十鞭,吓得腿都软了,师父怎能如此严厉,要知道,岁英师兄自小就懂事,从未犯过大错,连黑室都没有进过,更别说是体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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