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就说“如果墓外的材料不值钱,那么墓里应该有值钱的宝贝吧,你们到底挖出什么没有?”
“怎么可能摸到什么东西,这是个虚冢。”齐关洲手里的烟落下灰白的烟蒂,指缝间飘出缕缕青烟,依然头都不抬地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其中那座真的!”
虚冢?吴禄夕雾他们神色一凛,早年间听说过曹孟德七十二疑冢的故事,据说真正的曹公墓就在这七十二座机关遍地的陵寝中,由此看来,这趟的目的地与曹操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曹操,本来就是个以挖坟掘墓发迹的禁军将领,可以算得上是盗墓贼的祖师爷了。传说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十分惧怕死后被人发掘坟墓,特在死前颁布召令,让儿子曹丕将他薄葬,不需要太多的陪葬品,并且修筑七十二疑冢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虚冢中毒蛇毒药机关算尽,足以让世间包藏祸心之人闻风丧胆。
齐关洲仿佛看穿了我们在想些什么,就抖了抖卷宗,负手背对着太阳照射过来的方向,语气略带几分玩味地说道“难道你们就真的以为千百年来无人知晓曹公墓的所在?”关洲轻轻摇摇头“里面那把藏在棺椁夹层里的、曹公从未离过身的青釭剑,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说完眼里突然射出一束诡异神秘的光。
我们也分不清楚他是真的掏过曹公冢呢,还是只是单纯地吹吹牛逼,只是觉得这一切好像离我们很遥远。
但这大山深处的“虚冢”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们赶紧追问关洲。
原来,所谓的碗墓,其实就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土司王仿造当年曹公七十二疑冢的做法,把自己的陵墓藏在这茫茫大山深处,还煞费苦心地建造了其余七十一处障眼法,零散分布在大山的各个角落。怪不得之前那个老者提到碗墓“会行走”“漫山遍野吃人”,原来就是因为这七十一处古墓建造相仿,让人误以为在不同地方碰到的是同一座墓,这才让碰见墓的村民惊骇不已,以为自己中了鬼打墙,以讹传讹就逐渐演变成了碗墓漫山遍野走动吃人。
这样解释,仿佛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但是齐关洲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真墓呢?难道他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地在哪里吗?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带着大批人马扫山,岂不是犹如大海捞针般劳命伤财吗?这么急切就出发会不会不太理智?
我把自己的疑问同齐关洲讲了出来,他的表情似乎一霎间变得不自然起来,喃喃地轻声说道“我快要没有时间了……”
“但是为什么……”我话还没说完,齐关洲突然打断了我,接着说道“其实这七十二座虚冢可是说成是一个谜面,只要摸清楚了其中的规则,想知道谜底是什么就不难了,而谜底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我对他这种说法感到很新奇,他的意思是,这一整个工程就像是一个高人设下的复杂迷局,而他手里的资料就相当于一把解开迷局的钥匙,他只有不断钻研于其中,才可能尽可能多地了解这个迷局所涉及的全部要素,最终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我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谜题值得他投入这么多的精力,所谓的“钥匙”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果说我们要满山满山兜圈子找墓,那还不如我们都来助齐关洲一臂之力来破迷。
于是,我找关洲另要了一份资料,想和吴禄他们一起研究研究,早日找到破迷的关键线索。
头顶的挂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微微晃着,形成明暗光影的交织,我撑着手肘趴在毯子上看资料,眼睛感觉有点干涩胀痛,脑中一团乱麻毫无头绪,纸上的字忽大忽小,最后变成了一群星星不停地在我眼前转圈圈。吴禄见我状态不行,半拖半拉地把我带到驻扎点后一个隐蔽的位置,跟他一起练功换换状态。
吴禄这么多天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于是练习古籍更加的频繁了,进步也非常之大。而我,性格懒散,练功未免偷工减料,跟他比起来竟毫无长进。
这个事实不禁让我相当懊丧,只好跟着吴禄、塌着腰、慵懒地伸着臂、亦步亦趋地学起来了。吴禄一边纠正我的动作、呼吸和发力方式,一边骂我懒,说我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懒猫,虽然我对他超级不爽,但好歹我们俩还是一起练下去了。
就这样,第二天我们又开始了像前几日一样的艰难跋涉,而我,则会利用剩余的时间,要么研究资料,要么清晨和日暮与吴禄一起见缝插针地勤练古籍,生活也算是逐渐规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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