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天这个矮冬瓜一人一棒,抖着满身赘肉,洒出一身热血,冲杀过来,将一路上的剑气都撞翻了出去,堪称一辆人形坦克。

镜姬为其气势所摄,下意识后退半步,不敢撄其锋。

少女将镜姬表现看在眼里,暗忖今后还是要多磨练她几次才是。不过眼前之敌确实有几分本事,非是镜姬所能抗衡。

她望前一踏,一阵无形的波浪翻涌出去,周围剑气受到拘禁,齐齐朝着半月天围杀过去。

半月天气在头上,人却不蠢。眼见对方轻易控制住方圆百丈的剑气,他就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这遭恐怕是踢到了铁板上。

但梁子已结下,这两人又身怀重宝,最好的处置就是将她们变作地下怨鬼。

矮冬瓜主意打定,右手一扬,一个坠着红绳的金色唢呐落在手里。少女这才发现,矮冬瓜先前是左手持狼牙棒,八成是个左撇子。

少女看见唢呐,憋笑憋得辛苦,喊道:“半月天,你气管都不全了,是打算怎么演奏啊?”

镜姬在背后拉了拉少女的衣襟,不满道:“你调戏他,有意义吗?”

少女再也憋不住,回身抱着镜姬直笑,不成话语的道:“我姬你吃什么醋呢!”

少女对半月天的轻视,是红果果的。

半月天肺都要气炸了,仰天怒吼,尖叫道:“贱人!你毁我武器在先,又三番两次以言语辱我,是欺我孤身一人吗?”

言讫,仰起脖子,露出狰狞伤口。喉结已失,食管并气管齐齐少了一截。半月天毫不犹豫,将唢呐一端塞入上半部分气管,戳到扁桃体。

疼痛袭来,谅是咬紧牙关,仍是倒吸一口寒气,眼白上翻。

他如此折腾自己,反将过错加在少女身上,对她恨意更浓,眼中满满是杀气,脸上横肉挤作纵横沟壑。

这矮冬瓜,是个狠人。他父亲对他狠,他同样对自己狠,但似乎对别人最狠。

“看,你,们,还,怎,么,笑,我!”一字一顿吼完,半月天血口打开,深吸一口气,唢呐爆发出震天响声,砍去的剑气纷纷碎裂,给他吸收入体。

少女心道:“假若我姬有他一半狠,何愁大事不成。但这法子狠了些,不够雅观。”脸色稍显复杂。

半月天以为她怯懦了,气焰更为嚣张,又是一口气吸入口中,腮帮子鼓鼓的。

一声震天响,音波杀将过来,阻在半道的剑气不能阻挡,竞相溃散。

音波入到少女身前,入泥牛入海,一点浪花也没翻得起,莫名其妙就没了。

半月天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少女炸碎。少女看着他,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继续张口吸气。两人大眼瞪小眼。

少女犹豫道:“演奏完了?我该鼓掌吗?”

半月天恼羞成怒,骂道:“巧舌泼妇,你怎......嘎嘎嘎......”说得急了,唢呐捅到扁桃体,一阵好咳,竟使唢呐顺着伤口往上,挤进咽喉,大半塞入嘴里。

矮冬瓜呜呜悲鸣,脸涨成猪肝色。少女没眼看下去了,回身拉着镜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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