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楼下布置得雅致的情景不同,阿宁这个主人的房间几乎没什么摆设,除了该有的桌椅,以及窗下那瓶已经将水分挥发得干净的干花,阿宁的房间里没有其他陈设。连帐缦都是灰白色的,整个屋子透着一股压抑的死气和四处弥漫的绝望。

“要喝茶么?”阿宁虽然问了一句,但显然没给风广言回答的时间,倒了一杯茶便推了过去。

风广言看了阿宁一眼,嘴角一扯,带出一抹淡淡的笑,端起桌上的茶便小小呡了一口。

“茶确实不错,这将觉茶馆的名声倒不是浪得虚名!”其实从某种角度来看,风广言和阿宁有些像,他们都带着一种类似绝望的清醒,看得破世间的很多事,可是却又带着自己那不知在坚持些什么的固执,这些矛盾冲突在一起便养成了有些别扭的性格,比如现在,风广言明明是想夸人的,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听者也不会觉得有多开心。

阿宁没有继续和风广言假模假样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门主千里迢迢赶来,所为何事?”

“阿宁是不是忘了什么事?”风广言兴味的盯着阿宁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宁眉梢一挑,十分坦然的便开了口:“欠你们鬼幻门的事?”

风广言坐得离阿宁仅仅一桌之隔,他撑着桌子,突然探过身来,压着身子凑近阿宁,阿宁眉眼一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闪避,抬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风广言。那姿态要多坦然又多坦然。

风广言嘴角带出的笑意更加浓烈,他轻轻开口,语气带着一股低沉却惑人的意味:“不,我说的是你喜欢我的事!”

阿宁先是一愣,然后嗤笑一声,撑着头,毫不退让的对着风广言的目光:“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风广言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阿宁的脸,注意到阿宁那陡然冷下来的目光,他快要落到阿宁脸上的手轻轻一抬,给她拨了拨耳边的碎发:“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风,字广言!听说你一直以来等的人也叫这个名字?”

“原来是因为这个?”阿宁一副突然才想起来的样子,就在风广言以为阿宁还要狡辩的时候,阿宁却突然大大方方就承认了:“不错,我等的人确实是你!”

风广言只觉得呼吸一滞,看向阿宁的目光顿时变得深了好几分。

然后就听阿宁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说过,欠你的,我会还,你看,你这不自己找上门来了?只是,没想到你们鬼幻门的消息那么闭塞!”

阿宁没狡辩,也没遮遮掩掩,相反还大方承认了等风广言的事,可是明明是该高兴的消息,风广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看啊!面前这个女人惯会三言两语将自己的美好想象摔得支离破碎。

“两年不见了!”风广言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似乎有些埋怨:“你比以前更不真诚了!”

“我不相信你对别人说你在等我的时候,只是抱着引我来的想法而已!”风广言盯着阿宁:“或许你可以将你的打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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