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果真是天要助我么。”他自顾自地感慨道。

纳兰语面露好奇地神色,走到赫连景面前问了句,“王爷何出此言呢。”

“侧妃,你可有听过天武国?”迟疑了片刻,赫连景这才终于将书信上的些许内容向纳兰语透露出来了。

纳兰语听罢,连忙摇了摇头,道,“恕妾身愚钝,一点儿都不知。”

而内心里,却又暗自嘲讽赫连景的愚痴。

倘若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天武国的一颗棋子,恐怕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这等名不见经传的小国,本王长这么大以来,也只有偶尔听过一两回。可今日这小国的国主,竟发来信函,说要同本王结盟,助本王得到皇位。”

赫连景又重新拿起桌面上的书信,仔仔细细地掂量着。

若说这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吧,又不太像,书信上面的语气之间皆是诚恳,况且对于诸事都分析得样样周到全面,显然不是普通人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况且那书信上说,天武国不过是一介小国,因为急于寻找可以依附的靠山,所以这才在朝中寻了好久,确定了赫连景是最可以依附之人。

其实这样的事情说不上怪异,有些小国为了自身的生存发展,是会经常会找些大国依附。

而当大国的国君迈入老年了,又会继续在后续的继承者之间物色可以依附的下一任国君。

这完全就是个赌局,若是能帮着你想扶持的人夺得皇位,那么此后大可说是鸡犬升天,享不尽的庇护和荣华富贵。

但若是赌输了,那便有可能会遭到另一方争权者的追赶诛杀。

所以这么看来,这所谓的天武国,就是把赌注放到他赫连景的身上了。

本来心下就已经动摇得不行,又加上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赫连景自然是更加笃定了内心。

瞥到信件的最右角落还有一行小小的字迹。

“若是景王爷同意结盟,便还有一个更让人惊喜的秘密要同王爷一叙。”

这让赫连景看了,只觉得心更加痒痒的。

就这么多了一方的盟军,赫连景又怎么会拒绝呢?

当然是照收不误。

他随后拿起纳兰语房里的笔墨宣纸,提笔在上头龙飞凤舞般地写下了几个字。

而后将字条递给方才那个送来信件的下人,嘱咐他若是再有人来,便可将这字条送出。

纳兰语看着赫连景的神色,眼下显然已经是造反的心思已绝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到时候就算是赫连景想反悔,必定也没有可以反悔的余地。

纳兰语看着赫连景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眉头紧蹙变得如今的豁然开朗,喜色都写在脸上。

“王爷似乎是对之后的路有了眉目。”纳兰语不动声色

地说道。

赫连景发出了爽朗的一笑,“都说命由天注定,本王不信命,自然是要争一把的。”

话音刚落,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嘈杂聒噪的声音。

抬起头来看向门口,之间苏千灵又带着一众的嬷嬷丫鬟们前来闹事的架势。

“原来王爷您果真在这里。臣妾就说过,这个侧妃是个狐媚子,才刚进府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就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现在连臣妾和慕歌那儿也不去了!”

苏千灵一进门,连安都没有请,就直接丢了一大串抱怨不已的话。

赫连景早就习惯了她这副脾性,刚才的喜还未曾退去,于是这会儿便硬是耐着性子同她好言说道,“同是王府的人,王妃,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太过任性为好。”

苏千灵一听,连忙指着一旁站着不说话的纳兰语,言语难听地责骂道,“王爷说臣妾太过任性!明明就是她,用媚术将您给迷倒了,都是她的错!”

赫连景见她还是不肯罢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于是又说道,“同侧妃无关,是本王这段时日疏忽了,王妃安分回去,本王过几日抽出时间来便去探望你们母子。”

苏千灵冷笑了一声,“过几日?王爷,您怕是不知道慕歌的咳喘之症是一天比一天更严重了吧,王爷若是再撒手不管,到时候您还能见着慕歌么?”

说到这里,悲上心头,偌大的泪珠也从眼里掉落出来。

而纳兰语生怕赫连景对其起恻隐之心,于是连忙开口说,“都说子孙之福是由长辈积累下来的,若是王妃想让小王子病好得快些,理应当多做善事,日日在佛堂为其祈祷才是。”

这言下之意,就是叫苏千灵平日里没事,少来她这里惹事生非。

真是让她看了心烦。

赫连景一听这话,自然觉得纳兰语说得在理。

而后板着脸同苏千灵道,“侧妃的话说得没错。若是你真希望慕歌好,就为他多积些福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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