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王遥雪一团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即使是从小生活在边疆,寒时的身边也有霜夫人教导,礼仪不会差,上次宫宴上没出丑也并不全是世子的缘故。
中午的盛宴上宾主尽欢,之后陈夫人还拉着寒时的手,把她带到众位夫人面前,夸她是好孩子。
“郡主必定是福泽深厚之人。”陈夫人笑眯眯的拉着寒时的手,她坐在上首的金丝楠木圈椅上,旁边都是锦都的贵妇人们,而她是这里身份最高,年龄最大的一位。那些贵妇人们也都给面子的笑着附和陈夫人的话,好话不停的从平日里不屑于和一个孤女说一个字的嘴里蹦出,妙语连珠,不带一个重复的。
寒时听着那些名不属实的话觉得甚是聒噪,那群端着架子的贵妇人就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鸟,讨人厌而不自知。
陈夫人今年四十有九,但平时因为保养的好,所以看起来红光满面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今日她是东道主,打扮上显得极为华贵,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起来,发间戴了两只鎏金纹如意簪,一对飞凤钗,一左一右缠了一对鎏金发钗,额间束了一条镶金纹宝石的抹额,耳上坠了一对雕刻精细的红宝石耳坠。一身紫檀色绣云纹的妆花裙,项间有一串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露出的左手腕上有一只红玛瑙手镯…件件配饰都是珍品,价值连城。
陈夫人向一个捧着一只锦盒的丫鬟招了招手,那丫鬟立即走上前来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两只价值不菲,莹润通透的红玉镯子。
陈夫人拿起里面的镯子执起寒时的手一左一右套上,“我这个老婆子也称不起这样的镯子了,好在今儿个遇着了你!好孩子,你看多好看!”红润光泽的美玉称着寒时白皙细腻的手腕,纤细优美。
寒时推脱了一番,可是陈夫人不许寒时褪下镯子,还佯装生气道:“你既然收下了老大媳妇的见面礼,就不该推脱我这只镯子,难道你还嫌弃我这老婆子的见面礼不好?”安氏做了什么她大致是知道的,在她看来,安家早已落魄了,安氏哪有什么好东西,她送出去的的镯子必然是最好的。
陈夫人其实原本不打算送镯子的,可是有婢女回禀说安氏送了块白玉水晶镯子,陈夫人想挫一挫安氏的锐气,这才在自己的嫁妆里挑了一只红玉镯子送出去。安氏最近左右逢源的太厉害了,这让陈夫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然而丫鬟哪里见过云光玉呢,寒时只感觉两只手腕沉甸甸的,所幸那只云光玉水晶镯太珍贵,一出暖阁就她让阿罗收好了,否则陈夫人见了心里指不定怎么膈应安氏。
这对红玉镯虽然比不上安氏送寒时的,但上好的红玉加上上好的雕功,也算是不可一遇的珍品了,为了不磕到镯子,寒时微微抬起手腕,把镯子往衣袖里推了推。
陈夫人屋子里都是一些嫁了人的女眷,一群人围着陈夫人说话,寒时待在这里很不自在。
不一会儿安氏过来了,说现在太阳出来了,安排了那些小姐去花圃赏花,现在带寒时去那里和那些小姐们一起玩。
陈夫人笑着放人。
安氏走在前面领路,等离开了陈夫人处,她笑问道:“很累吧?”
“嗯。”寒时点点头。
“以后可少不了这种应酬,”安氏道,“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闲聊,安氏又给寒时说了很多关于这种宴会的事和注意事项。
走到花圃入口处,遇到一个穿着嫣红色流仙裙,披着织金打斗篷的羸弱少女在婢女的搀扶下准备离开。
少女脸上带有不正常的苍白,见到安氏和寒时,停下微微行了个礼,又微微抬眼看了一下两人,小声喊了安氏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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