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帝脸都绿了,张延龄府上的人竟敢在京中纵火,烧的还是锦衣卫的衙门,不仅如此还擅杀总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愤怒地看向了牟斌,意思是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让你好看!
牟斌握紧了拳头,冷汗自额头流下,怎么又和他们锦衣卫有关系!他朝弘治帝拱拱手道:“陛下!这…….微臣不知啊……”他又冲张延龄道:“建昌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出那百户的名字,我立刻唤他过来,与你对质!”
张延龄冷冷一笑:“此人正是你们锦衣卫的百户宁靖!这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不仅砸了我家的酒楼,还抓走了我的心腹管事,我必定要让陛下将他撤职查办,打入天牢,然后再凌迟处死!”
牟斌不想再看这个白痴,只能对弘治帝道:“陛下!百户所被烧,北镇府司一定已经乱成一团,请准许微臣出宫调度处理事务,明天一大早,必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弘治帝有些头疼,摇了摇手:“不必了,宣那百户进宫,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还有,马上查明百户所纵火一案,朕要整件事情都水落石出!”
王岳突然咦了一声,然后说道:“陛下,刚刚建昌伯所说的百户宁靖,似乎正是前段时间您赞许过的那位华山派少侠!他助锦衣卫抓到了白莲教的那位大人物,才被牟大人收入锦衣卫呢。”
……
百户所的废墟中,热浪犹存。
建昌伯府三十多名下人全被铁链枷锁牢牢拷住,想喊出声来却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嘴里都被塞了臭抹布。
包括李虎和韩北枳,百户所的所有锦衣卫都还守在这里,大家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一会儿看看自家这位年轻的大人,不少人眼角含着晶莹的泪水。
突然一名年纪尚轻的校尉嚎啕大哭出来:“宁大人实在是我见过最好的大人,为了我们属下报仇出气,竟敢得罪建昌伯府上的人,这下祸闯大了!属下虽然没有家财,也救不了宁大人,家中有一口老父准备百年之后的棺材,用的是上好的木料,属下就献给宁大人了。”
宁靖原本镇定如无波古井的面孔差点破功,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勾了勾手指,那下属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一巴掌过去,直接把这个属下拍懵了。
“本百户需要你爹的棺材吗?你想认我当爸爸直说,没必要这么糟践我。”
宁靖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发表一番震慑人心的演讲,他的顶头上司千户徐海镜却骑着一匹快马从百户所街道尽头的拐弯处飞奔而来,身后跟着七八名锦衣缇骑。
徐海镜下马,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看到宁靖竟然没事人似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宁靖!宁百户,你是要把要把这大明的青天捅个窟窿吗!区区一个百户所,他烧了也就烧了,你竟敢不和本千户报备,直接就去建昌伯府拿人!你真是……胆大妄为,狗胆包天!来人,给我拿下!”
徐海镜带来的几个锦衣卫面色冷肃,眉眼间带着浓烈的杀气,一看就是锦衣卫中杀人无数的精锐。
“谁敢!”宁靖缓缓走出,也算是豁出去了,如今顾不得徐海镜这个上司了。
宁靖有些轻蔑地看了一眼徐海镜:“徐千户莫不是被这场大火烧糊涂了,宫中传出的命令是请我进去对质,而不是将我拿下。我如今还不是阶下囚,谁敢拿我?倒是徐千户为了躲避这场祸事,忍不住要先把自己摘出来?”
徐海镜一脸阴沉,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说。
没必要和一个死人废话。
【发布任务,在一年之内在朝廷之上的威望值到达5000,目前20。】
……
文渊阁内,弘治帝坐于首位,牟斌与王岳二人侍奉在旁,昌廷伯张延龄则坐在地上,一脸怨恨地看着从大门进来的一干人等。
千户徐海镜带着宁靖到御前跪下,两人行礼之后,张延龄就开始叫了起来。
“陛下!就是他带着几十名锦衣卫去了我家,把我家的管事下人全都拿走了。”
宁靖毫无畏惧地与他直视:“昌廷伯大人,你混淆是非的本事倒是有一套,怎么不在陛下面前把事情说清楚?说说你手下的区区一个管事竟然如此嚣张,直接带着府中的家丁,公然殴打我百户所中的锦衣卫总旗牛栋至死,然后又放火烧了我的衙门,我倒要问问陛下!”
“锦衣卫,是否还是国之重器!是否随便一个外戚就能够羞辱太祖皇帝亲手创建的锦衣卫?”
宁靖朝皇帝拱了拱手:“陛下,微臣从小就有一腔报国之心,原来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只是在八股文上没什么造诣,只得了个秀才的功名。后来,我便想以大明之大,容纳山川四海,我若想报效国家,也可在江湖之中习得一身武艺,又阴差阳错入了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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