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她一声怒喝。可声音一出,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小嘴。
这个娇柔绵软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虽然是怒斥,却一点力量都没有。
反而引得眼前这个男人一脸讪笑。
她低头看自己,一副瘦弱的身板,连衣服都瘪瘪的撑不起来。
男人的剑眉一挑,扫了一眼少女的身形,“咱俩谁更像有病?”
冷殊寒这才认真端详这个男人一身鸭蛋青色长袍从肩膀一直到脚裸,腰间一道金线编织、比小指略细的长绳,绳子一端垂
在一侧,衣袂飘飘,倒显得超凡脱俗。
如此清雅的身姿,冷殊寒更希望配一张风清云淡,远山缥缈的面孔,可惜,天不随她愿,这人长了一张集英气、贵气和美貌,
让人多看一眼就呼吸错乱的美颜。
尤其是他勾唇一笑,更是有魅惑众生的功效。
“成公子,您这是读书累了,又来找我逗闷子。”冷殊寒从花丛间的长椅上站起来,板着面孔,抖了抖身上散落的花瓣,扶了扶
自己的发髻,甩了下手,转身要走。
“哎,这就生气了?”成夫朗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丫头,觉得平时柔弱无助,像只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小鸟,怎么逗她都只是低眉
顺眼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有个性了?
成夫朗扔下手中盛水的荷叶,神情有些悻悻的。
冷殊寒一边走一边在脑中梳理着这个位面的情况。
这个位面古香古色的,建筑、服饰有点像原本世界的大宋朝,又不完全一样。
宿主名叫蓝黛儿,十七岁,父母都不在了,在舅舅家已经寄居三年多。舅舅是当朝的御盐使,虽然官位不高,却是个肥差,舅
舅家里一儿一女,都被娇惯得无法无天。
蓝黛儿来的时候,带着父母遗留给她的万贯家财,无奈当时年纪无力保管那些金银财宝、古玩字画,现在这些宝贝,自己
连见都见不着,更别说有什么支配权。而自己,已经沦落到和这府上的丫鬟差不多的地位。
要不然,那个成夫朗也不敢总是戏弄她。
成夫朗的父亲和舅舅是同年,一起谋得了官差,可惜成父命不好,早早地死了,留下这名独子,家道中落,将儿子寄居在舅舅
家里,等待着今年朝廷的招考。
舅舅可不是凭白让人吃闲饭的,他是想让成夫朗刺激刺激他那整日招猫逗狗的儿子,也好让儿子有所醒悟。
况且,成夫朗手里也有些人脉,还能为舅舅所用。
这才在这府上得到礼遇。
蓝黛儿打盹儿的功夫,日头西下,府上为了省油,天黑前必须用完晚饭。
所有人都聚到了前厅,舅舅一人在八仙桌上开席,舅母和舅舅的三位姨太太把守着一张小圆桌,表哥余荫佑,表妹余祖儿,成
夫朗和宿主在另一张小圆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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